不料他隻是輕輕拂袖,淡藍的靈光乍現,幾個人瞬間便被打翻飛出半丈之外!
“軒轅玦……你敢抗命?你這是要弑兄殺父嗎?”洛宸帝從一旁的侍衛身上拔出長劍直接軒轅玦的心口!
然而軒轅玦眼睛都沒眨一下,挑眉冷笑道:“父皇,為何如此震怒?難道兒臣說中了你的心事?剛才明明是二皇兄先動手,在場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兒臣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怎麼父皇隻對兒臣問責?還給兒臣扣下這麼大的罪名。甚至命禦林軍對兒臣下手!兒臣自問並無過錯,不該受此屈辱,怎麼在父皇的眼中倒成了兒臣的過錯?
什麼造反,什麼弑兄殺父?兒臣雖然一貫知道父皇厚此薄彼不喜兒臣,寵愛二皇兄,然而這樣公然顛倒黑白,混淆視聽的行為,還是讓兒臣十分心寒!”
軒轅玦說完伸手淡淡的擋開洛宸帝指在他胸口的劍,“父皇,你與我之間是家事,不管您如何偏袒二皇兄,兒臣也不能說什麼!
但是孫禦史一家的二十餘條性命,以及刑部今日之事,卻是國事!若您還是一心偏私,隻怕這天下百姓,文武百官,在場的眾人,不若兒臣這般好說話,可以一笑置之!”
洛宸帝氣的渾身發抖,看著軒轅玦冰冷的眼神,和要將他與軒轅淵置於死地不死不休的模樣,恨不得此刻就將他一劍封喉!
他如此想著也這麼做了,手裏寒光四射的寶劍,朝著軒轅玦的心口直刺而去!“逆子……朕近日便清理門戶……”
整個宴會之中一陣混亂,眾臣神色一驚,大呼道:“皇上不可……”
女賓席上尖叫聲混成一片,一個個嚇的臉色慘白花容失色!程暮煙更是顧不得什麼大家閨秀的風範,聲音拔高八度,對著軒轅玦大喊:“三皇子殿下,快躲開!”
就在這一片混亂之中,千鈞一發之際“叮……”一聲金石之音,伴著一道白光,幽凰手中的月離疾馳而去!將那長劍寸寸斬斷,化為齏粉!
洛宸帝隻覺的虎口一震,一整條手臂瞬間麻木失去知覺,等他回過神來,發現手中隻剩一把劍柄,右手不能自已的一直發抖!
月離圓弧的月身散發著刺眼的白光!環繞在軒轅玦的周身,錚錚作響!似乎在保護著他,又像是在警告著眾人!
見軒轅玦無事,眾人無不鬆了口氣,然而看著怒發衝冠的洛宸帝也不禁紛紛在心底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父皇……”軒轅淵大叫一聲,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伸手上前扶住洛宸帝!“父皇……你還好嗎?有沒有傷到哪裏?”
說完他怒視著軒轅玦,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大吼道:“軒轅玦,你瘋了嗎?你居然敢對父皇出手!你真是無法無天,要造反了!”
“二皇子殿下!您那隻眼睛看到是三皇子殿下對陛下出手的?”幽凰起身冷聲質問他!“這月離乃是本帥之物,方才本帥不過是看不得皇上一時衝動做出什麼父子相殘的事情來,好心出手相勸而已!大家也都看的清清楚楚,怎麼在你眼中倒成了三皇子殿下的過錯了?”
幽凰說這走到軒轅玦的身側,伸手握住他一貫冰冷的手掌,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掌心,想要將他暖熱!
“況且,你一個戴罪之身,始亂終棄,殘害朝廷命官,此事尚未了結,何時輪到你在這裏狐假虎威了?”
軒轅玦感受到掌心的溫度,一身的冰冷緩緩被驅散,他不禁緊緊的握住了幽凰溫暖的小手,在這之前他雖然早已認清了洛宸帝的真麵目。
然而在他拿劍指著自己要置他於死地的一瞬間,他的心底還是泛起一絲難以自已的疼痛,無論如何,他畢竟是他的父親,曾經在他年幼之時,這個男人也曾如所有的父親一樣將他舉過頭頂騎大馬,抱在懷中用胡茬蹭他的臉!
他也曾對他無限寵愛,給過他此生最溫暖的父愛!隻是他除了是他的父親,他母親的丈夫之外,也是別的女人的丈夫別的孩子的父親!
他還是一國之君,君王無情,在權力和欲望麵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假!他前一秒可以對他的母親濃情蜜意,下一秒便能將她置於死地!
不管曾經他對自己給予怎樣的厚望,一旦他阻礙了他的野心影響到他的權勢,他便能冷血無情的痛下殺手!這就是他的帝王之道!
軒轅玦墨玉般的眸子裏冰冷刺骨,他淡淡看了洛宸帝一眼,緩緩開口道:“父王,不管你如今有多麼痛恨於我,此時都要先將軒轅淵殘害朝廷命官,夜闖刑部大牢之事了結了,否則,今夜隻怕即便您想回宮歇息,這滿禦花園中的眾臣難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