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闕見狀驚慌的望著白澤道:“神尊,真神他再這樣下去,恐怕還未煉化螣蛇內丹就先被龍息焚身了!”
白澤搖了搖頭道:“龍息之所以變得這般的狂躁就是因為真神體內的靈力越來越強大,在不斷的修複他碎裂的魂魄,以至於魂引反噬,龍息在與他體內的魂引相抗!
這樣雖然十分的痛苦,然而卻是在以毒攻毒,若非有魂引在體,真神即使汲取再多的靈力也都會被體內的龍息吞噬殆盡的!”
“這……”長闕望著半空中的軒轅玦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照神尊的說法這魂引和龍息鎮魂還倒幫了真神?”
白澤不置可否,望著頭頂蒼茫的空茫的虛空歎息道:“我們被困在這裏這麼久,也不知道小丫頭在外麵怎麼樣了!
妖族既然已經知道了凰圖騰的下落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天帝重光那裏我總是覺得他行事詭異!不值得信任!”
長闕也無奈的歎息,“隻盼幽凰能夠逢凶化吉,真神能夠盡快傳承完靈力將螣蛇妖丹煉化,我們能盡快出去!”
琅琊城中人心惶惶,戰雲翳坐在大殿之上,與大臣議事,所提及的全都是昨夜發生的妖族入侵一事,甚至有不少的王公貴族都被妖族殺害!
眾大臣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也有不少的武將群情激奮,進言一定要讓妖族血債血償!整個大殿上從最初的議論紛紛演變成一場爭吵甚至差點大打出手!
“血債血償,李庭懋將軍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敢口出狂言!你以為你攻下漠北便所向披靡,世間無敵了嗎?
你難道沒看到昨夜那些從天而降的妖族是何等的強大凶殘!那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擋的!眼下我們唯一能做的,便是重建琅琊城,安撫人心。
並請皇上設祭壇做法祈求上蒼垂憐,保佑我大洛免遭此禍患!”禮部尚書想起昨夜的情形還心有餘悸!
“你……”李庭懋拿下漠北,剛班師回朝不到兩日,見吏部尚書竟然這麼說,一時間氣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簡直迂腐至極,難道就因為妖族強大,我們便要任人宰割不成。未戰先怯,連抵抗不不做抵抗,還談什麼重建琅琊城!
身為大洛朝廷官員,保家衛國,抵抗外敵本就是本分,大人說要安撫民心,連反擊都不做,敢問您又讓百姓如何安心?無法保障他們的生命安全,又如何讓他們重建家園?”
李廷懋說完一張原本被漠北風沙打磨的古銅色的臉因氣憤而漲得通紅。
“將軍話說得漂亮,那就由將軍前去抵抗妖族吧……我等一介文人實在有心無力。
隻是還望將軍能夠如從前一般所向披靡。莫要做了妖族的腹中物才好……”
“你……”李廷懋氣的剛想說話,站在他身後的幾個武官已經提著拳頭怒氣衝衝的走上前去。“你們這些個慫蛋,除了會在朝堂之上搬弄是非鼓噪唇舌之外還會幹什麼?”
“老子們用命換來的江山,你居然敢詛咒我們死於妖族口中。今日老子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害怕……”
戰雲翳坐在龍椅上冷冷的看著朝堂上的混亂,懶得去管。
昨夜的一切還曆曆在目,那些從天而降的妖兵,一個個獠牙尖利,嗜血如命,那些痛苦的哀嚎,巨大的嘶吼還回蕩在耳邊。
即便是他曾經曆過最殘酷的戰爭也不及昨夜的一二,那些被生生撕裂的身體,飛濺的血肉。地獄也不過如此。
這一切在那些琅琊城中幸存下來的普通百姓眼中大概會成為至死方休的噩夢。
若是昨夜沒有幽凰在,也許整個琅琊城都不複存在了。
所以如今他也很難去說是戰還是不戰,隻是不願再有人為此而送命。即便是戰也不能拿普通將士的命去冒險。
而眼下大殿之上的局勢卻快要失控。戰雲翳歎了口氣冷冷道:“都住手吧……一個個的成何體統!”
他聲音冰冷卻帶著逼人的威儀,大殿上的眾臣也不由得停了手,低頭下跪請罪。
“皇上息怒……臣等失禮了……”
戰雲翳神色淡淡,“此事戰與不戰都不是朝堂之上能夠爭論定奪的了的,妖族的確非常人之力可以阻擋,但是我們也不能為此便退縮。此事也為我們敲響了警鍾,即便是一統了西荒大陸,我們依舊還有別的禍患……”
說完他望著李廷懋道:“戰,但不是為著血性拿大洛普通將士的性命冒險。
我大洛本就有不少修習仙術的能人異士,從即日起廣招法術強大能夠抵禦妖兵之人,由李將軍率領操練,擔負起整個琅琊城的守衛。若再有妖兵入侵定讓他們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