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儒將烤兔肉烤熟了,分了一個大大的兔腿道:“來吃,今夜可不能在莊上安排酒宴給兄台接風了,請兄台莫怪,隻能隨便一些食物填飽肚子了”。秋月寒接過來轉身遞給徐文平笑道:“何大哥說那裏的話,今日何大哥的盛情足以勝過千萬桌酒宴了,這已足以兄弟哪敢承受何大哥的大宴”。“你不用客氣了,這肉烤的不錯”徐文平吃了一口笑道。到底是西域藩綁之人,對於中原人之間的客氣一點都不懂,不過這樣也好,方能顯出真性情,秋月寒對此也是很無奈,但是人生能有幾次顯露自己的真性情呢,所以也就不在乎。當下三人便大吃起來,何文儒將水壺遞了過來,過了約莫一個時辰,三人都已吃飽!徐文平更是喜悅道:“好了,你兄弟也見過了,明日我們就啟程回西域去吧”。秋月寒聞言隻能點了點頭,也無法說話!“那是好事,你我相識一場也是緣分,為兄也沒有什麼東西送與你,隻能將這個給你們,作為你們的新婚大禮如何?”何文儒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個,綠油油的物事,遞給秋月寒。秋月寒接過一看,原來是一塊用玉雕刻的蝴蝶戲花裝飾品,看起來做工很是驚喜,蝴蝶和花朵雕刻的羽羽如生;拿到手裏隻感覺全身一陣冰涼,暗道真乃是一塊好玉!“秋兄弟,你莫看這小小的玉佩,其實它與我有絲毫關聯”何文儒見秋月寒看著玉佩一動不動,還以為秋月寒看不上呢於是道:“怎講?願聞其詳”秋月寒道。“好你們兩位且坐下,我講於你們聽便是”。當下秋月寒拉著徐文平坐在何文儒的身旁。何文儒看了一下玉佩緩緩道:“我是大和山莊的少莊主你們已知道了,雖然在江湖上不曾露麵,但也有相交些江湖朋友,時而有些朋友光顧本莊,因此我也就學的一些武藝”。“何公子武功極高,怎麼還學習他們的武功?難到莊主不曾教你武功?”徐文平驚奇的問道,但一想何文儒之前已經還說過了他父親是經商的,一個商人怎能有高武功呢?隨後便哦了一聲小聲道:“我問錯了”。“哎,不可亂問,何大哥你說便是”秋月寒拉住徐文平的小手道。“無妨,這位姑娘天真的很,我父親不會武功”何文儒笑道。此言一出,徐文平和秋月寒同時驚訝一番。“不會武功最好,看我一點也不會,倒也少了煩惱”秋月寒笑道。“哇,不會武功卻能稱為有名的山莊?不錯,真是武林的奇跡”徐文平讚歎道。因為很少不會武功的人能夠將整個大山莊維持不倒的,在中原就是但在雲南就不可而喻了。“秋兄弟見笑了,我父親固然不會武功,但他卻允許我習練武功”何文儒笑道。“那又為何?”徐文平好奇的問道。“因為我娘,他才讓我習武”何文儒說到這兩眼通紅,似有淚滴落下。“真不好,讓何大哥想起傷心事了,兄弟真是不該···”秋月寒見了何文儒臉色變沉,雙眼含淚忙道。“唉,都怪我,秋兄弟你切莫自責”何文儒擦了一下眼淚笑道:“其實這隻能說我命不好不怪兄弟”。秋月寒拉著徐文平的小手,用手指在徐文平的小手上寫了幾個字:不要亂問。徐文平明白的點了點頭,也用手指寫道:我知道。這下秋月寒放了心靜靜聽何文儒說話。何文儒笑了一下道:“我從小娘親便去世了,是父親將我撫養長大,期間我父親是一位商人,他每天處了經商之外便是陪我,可能是我父親對我母親情深,隻母親去世後父親一直未娶,想來也是讓人心痛;在我十歲那年,我想去問問父親,這個一直掛在我身邊的玉佩是幹什麼的,剛走到父親書房,便聽到父親在吟詩: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遊女,不可求思。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翹翹錯薪,言刈其楚;之子於歸,言秣其馬。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翹翹錯薪,言刈其蔞;”。聽到這秋月寒和徐文平都是大吃一驚,兩人相視一番,暗道:“這首詞石教主也吟來,隻不過好像是字不一樣,一個是不可一個是可,當真奇怪”。何文儒繼續道:“當時我看到父親吟了一遍之後又是一遍,後來竟哭了起來,我當時不懂事,竟直直的跑了過去,本想替父親搽淚,但父親見了我之後竟,趕忙搽淚笑了起來,我問父親為什麼哭。父親笑道:“乖孩子,父親沒有哭,父親看了一個故事很感人,便感動的哭了”。父親將我抱在漆上,我伸手替父親搽淚,父親卻笑了,我讓父親講這個玉佩,父親就很認真的道:“這個玉佩是你媽媽留給你的,你自己要好好的看著啊,當時我就問父親,媽媽去哪了?父親笑著說媽媽在天上,這個玉佩是媽媽從天上帶下來的,”說到這何文儒搖了搖頭苦笑道:“那是我才知道我母親叫花戲蝶,原來這個玉佩便是我媽媽的名字雕刻的”。“哦原來如此,這樣說來,何大哥你這玉佩我要不得,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我怎能想要,再說我也心神不安啊”秋月寒道。“兄弟,你這是什麼話?給你們做婚禮的東西怎能夠收回?”何文儒堅持不收回。秋月寒知道在堅持這個何大哥肯定會大怒,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突然身旁的徐文平叫道:“何大哥,非常感謝你送我們的禮物,這個禮物太珍貴了,我們又不想和你爭奪母愛,怎能要你的?你暫且拿去,高山流水來日方長,等我們有時間了再去,大和山莊去和你相會,到時你要好好的我們送上一件禮物啊,得讓我滿意”說著徐文平將玉佩從秋月寒手中搶了過來,走幾步放在何文儒的手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