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寒聞言,馬上上前道:“何老伯不是這般意思的,你休要胡扯”。“秋兄弟什麼也不要說了,你趕緊將石教主請來便是,不然縱然有千萬張嘴也無法說動我父親的,秋公子我給你跪下了”說著何文儒突然轉身跪在秋月寒的身前。“哎,何大哥,你這是幹嘛?我本來就是來助你的,你切莫這樣快起來”。說著慌忙去攙扶何文儒,但何文儒隻在地上跪著,就是不起!“唉!天造孽不可活,何二你暫且起來,休驚嚇了貴客”何老伯這幾句話說完,便閉上眼睛不再言語!何文儒聽了大喜,父親一說這話便是答應了自己不再等死了。當下便興奮的站起身。秋月寒也很高興。何文儒將二人讓座,命福叔前去沏茶。良久,何老伯才睜開眼道:“二位,不是老朽今日瞧不起你們,實在是今日這件事是本門的一大恥辱,今日便是結束的時候,因此不想讓二位為此受了什麼傷害,要是二位有了什麼閃失,那老朽真是唉!還盼望二位不要誤信我兒的片麵話語,盡早離去”。“爹,你有什麼事就說出不來吧,兒子一向都是一爹爹為尊,一爹爹的風格做事,難不成你想讓兒子成你一般,把事情都憋在心裏不成?”何文儒說到這裏突然哭了起來。何老莊主歎了一聲,沒有言語!何文儒繼續道:“每次看到爹爹苦惱,兒子真想為爹爹將心中的愁苦分擔出去,隻是兒子到現在為之都不知爹爹心中的事情”。秋月寒和徐文平相識一望,都莫不做聲!“我何自居一向做事光明磊落,那有什麼傷心事?儒兒,你難道還看不到爹爹的心事?”何自居含淚問道。何文儒擦了一下眼淚,搖了搖頭道:“孩兒一向隻看到爹爹讀書,不曾知道爹心中的往事”。“是啊,自故便是床前出孝子,何老莊主你就說給你兒子吧,我們兄妹二人如果需要回避的話,你盡可講,我們這就離去”徐文平本是西域之人,根本不懂中原禮節,這幾句話還是徐文平在住店的時候,看到一個漢人在自己的病重的父親前麵講的話,今日便挪了過來用,徐文平本是聰明伶俐之人,這些小技倆還是會耍的,要不然怎能將,西域一個大劍客的弟子迷得團團轉。秋月寒聽了也認同,上前握住徐文平的手道:“何老莊主,我妹子說的沒錯,如果要回避的話,你盡管開口,我們立刻避開就是了”。徐文平聞言心中大喜低聲道:“秋歌哥真好”。“那裏,今日你們能跟著儒兒前來,便知你們是俠義之輩,並不是性情中人,也罷,儒兒你起來,這會你師叔還不會前來,我就把這件事講於你聽”說完,何自居伸手扶起何文儒。管家福叔也走上前,跟秋月寒和徐文平斟茶。何自居沉思了一下道:“其實,這件事我本想一直埋藏心間,一直待到棺材裏麵,今日情況不同,如果你師叔前來了,你們也逃不過去,也講於你們聽吧!阿福你也來聽吧”何自居見管家阿福正要往外走便叫道。不料那管家忽然轉過身,淚流滿麵,嘴一歪大哭起來道:“老爺”。“這件事是十八年前,我本是安徽黃山下的少年,後來加入了黃山派,拜徐裕子門下為徒!黃山派本是一個小幫派,在祖師爺創派之初便下令門下弟子不能多於二人,也不能光大黃山派的名聲,因此黃山派三百多年以來都是二代二代的相傳,沒有一個掌門敢收第三個徒弟,到我的師父徐裕子時,師父也是收了我和師弟崇元二人。三百年來我祖師下傳了一刀一掌兩種拳法,也不知有多厲害,因為從來沒有跟人家過過招,刀法叫‘雪月刀’,掌法叫‘風花掌’,這兩種拳法是祖師在春天百花爭開和冬天漫天大雪的時候研創出來的,一直流傳於今。這套刀法和掌法分別又不同,招式和內力的修為也各不同,師父首先看我們的根基然後這才擇力相傳。“啊?這個?”何文儒好像想起什麼了,欲言又止的樣子,何自居打斷了他繼續道:“那時,我根基好於師弟,於是師父就將掌法傳授給我,而師弟內力尚淺,師父隻傳授一些習練內功的閥門,誰知從這便埋下了禍害,這個師弟是個心胸狹窄,恩將仇報的小人”說到這,仿佛又看到以前那畫麵了,此時何自居滿眼凶光,牙咬的吱吱響,可見當年那是什麼情形!過了一會,何自居才開始道:“我師父有一個女兒,叫雲煙!一個漂亮淘氣的姑娘,師母一向為人和藹善良,自然不反對我們在一起玩了,平時裏我們不是在一起上課習文,便是在一起練功,這個師妹聰明伶俐什麼事一說便懂,那是我一心練功無暇陪伴她,隻是師弟崇元陪她!那是我才知師父本來不想教崇元武功,那是後來師父遇難之時才告訴我的,不料這個狼子野心的狗賊竟然學了旁門左道的功夫將師父打傷,並拋到山下”說到這何自居突然哭了起來。“爹,”何文儒輕聲叫了一下,何自居自知失態擦了一下淚道:“讓你們見笑了,我實在是太狠這個師弟了”。“何老爺子,你這師弟豬狗不如,你還稱他為師弟幹嘛?簡直是畜生”徐文平聽了,心裏很是惱火,真不知有這樣的人在。秋月寒知道大怪不怪的,江湖人心險惡這點不假。“唉,叫慣了嘴,一時怎能改掉?那時,我師父很是疼愛這個孩子,雖然不能親授武功,但每日跟我們在一起也學了不少,這也不算違背祖訓!我派的武功雖然不及少林和各大名門正派的功夫,但也屬於另外一種獨特的個性,我親眼見到師父曾將鐵劍們的一個堂盡數殺掉,這更讓我佩服師父了,那是我們還小,小師妹又貪玩,見我不肯跟他玩,她便跟著師弟玩耍,不幾日,小師妹突然哭著找我,說小師弟欺負她,我想師弟師妹在一起難免會有磕磕碰碰的,打鬧再說難免,當時我也沒有細問,隻好好的哄了小師妹高興,答應她以後陪她玩便是,這樣她才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