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與夢境(1 / 3)

有很多的事情,我希望有人能給我一個答案,可是這個人始終是沒有來。我渾渾噩噩的度過了我二十幾年的人生,隨波逐流,普通至極。如果有人問我最擅長什麼事,我大概會回答是做夢,即使我覺得我說出來不是被人當成瘋話就是當成笑談,我也隻能是這麼說了。因為這就是事實。

按照慣例,說一個人最初的夢應該從胎夢說起,我似乎應該說說我那了不起的出生,但是抱歉的是,我是我的父母從街上撿來的。這個可不是開玩笑,騙小孩子玩的把戲。那時候是冬天,我就那麼給丟在路上了。我的父母由於我的祖父病重而回到了鄉下的祖宅,在回去的路上發現了就快要回爐重造的我。至於後來我父母決定收養我,將我視若己出的養活到現在,而我又很混蛋的,到處惹是生非讓他們為我操心的段落,湊起來便是另外的一個令人傷感的故事了。

在我被發現後的三個月後,我的祖父就去世了,臨終之時給我取名為“玉”。意思有兩個,一是讓家裏的人要善待於我,二是希望我能明白“玉不琢,不成器”,即使有什麼大災大難,也要把這一切視若磨練,成為出類拔萃的人。他老人家就這麼走了,可惜的是我倒現在也沒能成為出類拔萃的人。

不過在我祖父走後,我做夢的人生就開始了。根據我的父母說法,我真的是沒有一天的消停。嬰兒期的我嗓門是出奇的大,基本上隻要我一開口,全家不管哪個角落都能聽見。開始的時候,我的父母覺得我應該和其他的嬰兒差不多,將哭鬧當做是除了吃和睡以外的另一種娛樂而已。後來發現不正常的時候我已經大概一歲了。

那天,我本來應該和其他的時候一樣,躺在床上睡覺。照顧我的外婆看我睡得挺香,就決定先去準備午餐了。可是還沒出我那間房的門,我就突然的哭起來了。外婆回頭一看,我的眼睛還閉著,也不像是在哭,隻是在那裏幹嚎。雙手揮舞著,像是在抓什麼東西。表情像是特別的難受。開始的時候外婆以為是什麼東西膈著我了又或者是該換尿布之類的,裏裏外外把我檢查了一遍,發現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就以為是我餓了,把奶瓶塞在我的嘴裏,我愣是給吐了出來。我的外婆一時間沒能明白到底是我到底是怎麼了,隻好抱起我哄著,直到我的父母工作回來,我才慢慢的停止那漫長的幹嚎。

這件事情之所以記憶猶新,並不是因為我能自己幹嚎那麼長的時間,而是因為第二天的早晨我爹在街上聽到了一個消息,昨天差不多就是我哭的最厲害的時候,院裏的一戶人家出殯,正從我們那棟樓的前院過。也許是因為那天嚎的太厲害了,之後的幾天,我都是病怏怏的。之後又有這麼幾次,我的父母算是徹底鬧明白了,我似乎是天生見不得這類的事情,隻要院裏一有這樣的事情,就把我送去我的姨母家,我就能安安靜靜的度過那幾天,不然全家都不得安寧。

說這件事,其實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有多麼的離奇,民間早有這樣的說法,小孩子的眼睛清明,能看見大人看不見的東西,所以小孩要對這樣的事情多多回避。所以我的父母也是這麼想的。他們並不是迷信,隻是覺得一個幼小的嬰兒對於這樣的場麵回避些總是好的。

長大點就會好了,這是我爹常對我說的話,其實是安慰他自己的。也許嬰兒期的哭鬧對於嬰兒來說是一種娛樂,但如果這種娛樂一直持續到了六歲,那麼就已經完全和嬰兒的娛樂沒有半點關係了。後來的我,不僅沒有多少好轉,甚至還有變本加厲之勢。不僅整夜的哭鬧,還不停的踢打,揮動四肢。

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氣,能給自己造成多大的傷害?

可是在父母的眼裏,那裏忍心自己的孩子有一點點的損傷。尤其是在他們看來,我每天似乎都在夢中與什麼在激烈的搏鬥著,不管打到什麼東西,或者磕到了什麼東西也完全不會醒過來,到第二天,我什麼也記不起來。一到晚上,睡著後,我又會繼續我的搏鬥

我最初的記憶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我記得我的父母每天都要用一天寬大的毯子把我包起來,再用寬布條把我的四肢綁起來。但是又害怕對我的身體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隻好等到我能徹底的安定下來了以後再把我解開。就這麼一直折騰到了六歲,我的父母也是迫於無奈的第一次選擇相信了封建迷信,從我的叔伯那裏拿來了一張,據稱是道行高深的道士那裏得了一個類似“咒文”一樣的東西,以幫助我脫離現在的這個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