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鄭州開會(1 / 2)

上了高鐵,我的“困神”就來了。因為是靠窗戶的座位,我將臉轉向窗戶,開始長達三個小時的睡眠。

我又做了一個夢,我清晰地記得,自己沿著一條布滿冰碴的鄉村土路上奔跑。80年代初期,一個年逾50歲的中年婦女,抱著一個花棉被,就是沿著這條土路從西向東奔跑。她不是運動員,沒有練習過馬拉鬆,但是她毅力可嘉,一氣兒跑了9公裏。來到某基層醫院產房門口,得知是個男孩時,她喜極而泣。這是她的第三代傳人中唯一的一個男孩。家有男丁,似乎風水也跟著改變了。這個男孩就是我,中年婦女是我的外婆。

我繼續沿著土路奔跑,這條路沒有盡頭,旁邊連一個參照物都沒有。到底跑了多久、多遠都不得而知。夢中的自己,不是太聰明,就是太傻,完全與現實不同,理智在這裏派不上用場。記得孟大夫說過一句話:“成年人的夢,與性有關!”無休止地奔跑與性又有什麼關聯嗎?難道是做愛之前的熱身?想到這個敏感問題,我竟然醒了。

三個小時後,高鐵還在以每小時300公裏的速度打磨著鐵軌,高鐵乘務員很漂亮,而且服務很好,她給我倒了一杯水,還贈送了一個微笑。旁邊坐著的是剛剛離異不久的吳瑾,她翹著二郎腿,端著一本《心理與健康》的雜誌看得很認真。我偷瞄了一眼,她正在看一篇與“婚姻”相關的文章。

大概看到我醒了,吳瑾朝我笑了笑,然後問我一個極其嚴肅、又難以解答的問題:“你是如何看待婚姻的?”

我沒有結過婚,根本無法描述婚姻的樣子,隻能也許大概差不多,挑著那些非敏感詞彙去講。

“婚姻就是一座房子,維護的好,就不會漏雨;維護不好,就有可能屋毀人亡……”

“可以啊,理解的挺深刻的!”

如果一個女人恭維一個男人,這就是一種危險信號。

於是我連忙解釋:“這哪是我說的,這是咱們醫院的孟大夫說的……我隻是將原話重複一遍而已!”

“這句話說得挺在理的,婚姻就像一座房子,當你走進去,你才能知道,拿著鑰匙的人,未必是主人,有可能是租客而已。”

“嗯,畢竟房產證是七十年,租賃合同也就三五年!”

“婚姻是很沉重的,如果你還沒有準備好,千萬不要踏入婚姻!”

我能理解吳瑾的感慨,婚姻對一個女人而言,是她的全部。婚姻沒了,等同於沒收了她全部的財產。

正在我遐想之際,吳瑾又問了我一個難以回答的婚姻問題。

“你是如何看待婚內出軌的?”她用一種很認真的眼神看著我,希望我能夠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想,凡事都有原因……但是選擇在婚姻內出軌,是人品和道德問題。”

“隻是道德問題嗎?”

她顯然對我的這個答案不滿意,希望我另外給她一個答案。但是她高估了我對婚姻的理解。一個連愛情都沒有經曆過的人,又怎麼去準確詮釋婚姻問題呢?也許,她希望我變成一個當世憤青,不分青紅皂白,給不忠於婚姻的人判處死刑,並進行長達十天至半個月的鞭屍!

“我覺得,還是一種犯罪,而且不可饒恕!”

“難道僅僅隻是一種犯罪嗎?”

這個問題讓我非常不舒服,仿佛是在質問我?於是我笑了笑說:“吳大夫,如果出軌就該被槍斃,咱們醫院就不用治病了,病房改成停屍房,門診改成殯儀館,停車場插上石碑……一條龍服務,比幹大夫有前途!”

天底下,不忠於的婚姻的人實在太多了,難不cd要突突了?如果這樣,這會對人類繁衍、社會進步造成嚴重阻礙。一個巴掌拍不響,縱使出軌是錯的,被出軌一方也要聰明一點,理智一點,多找找自己身上的問題。我想,這個話題沒完沒了。因此,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解釋了。

到了鄭州,先安頓好住宿。因為是係統內的組織交流會,所有參加會議的人都被安排到同一個賓館住宿。我在2021房間,吳瑾在2023房間,我與她一牆之隔。如果使勁咳嗽一聲,隔牆對麵是可以聽得到的。遙想上學那會兒,我與三個舍友通宵遊戲。網吧突然停電,我們輾轉騰挪來到一家賓館,開了一間鍾點房睡覺(半夜學校宿舍門已關)。剛躺下不久,隔壁就傳來“吱吱吱”地搖床聲音,隨之就是一個女人的呻吟,就像那些島國片裏的聲音,雅蠛蝶、雅蠛蝶……但是卻比島國片裏的女主角叫聲更加婉轉、真實,刺激著耳膜神經,甚至是真情流露,直達雲霄。後來,我的一舍友終於忍不住了,“咚咚”地狂拍牆板,不停地大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隔壁終於消停了,但是“吱吱”聲卻一直沒有中斷。因此,一個賓館隔音效果的好壞,直接影響到客人的休息。尤其對於單身男性租客而言,這種“虐狗”的聲音,盡量還是不要聽到,以防犯罪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