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人道主義折磨結束了。回來醫院,我先交上會議報告。會議報告是照抄吳瑾的,中間有些措辭我進行了修改,個人覺得比原版通順流暢,讀起來朗朗上口,絕非簡單抄襲之作。會議的事交代完畢,正準備收拾心情、準備工作。劉大腦袋突然交代,讓我下樓搬個東西。
我是醫生,不是搬運工。但是在劉大腦袋的眼裏,我就是個晚輩,苦活累活都得幹。俗話說,能夠背得起多大的黑鍋就能承受住多大的打擊!這句話,也不知道是那個孫子總結的,細細品味,多少有那麼點道理。於是乎,我立刻對烏龜、甲魚之流肅然起敬。
從信息中心搬來一台新電腦,然後擺在辦公室風水較好的一個辦公桌上。中午的時候,不知道誰在桌子上放了一個花瓶,上麵插了兩束百合。這百合,似乎是剛剛從1027病房裏偷來的。這樣一弄,似乎讓整個辦公室顯得高雅了一些。平時,我們都是用八四消毒水掩蓋皮膚病的騷臭味。前不久,小張會診一性病患者,掀開男患者的包皮,竟然掉下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包皮垢,惡心的他一天沒有吃飯。由此可見,皮膚科大夫也是一個“風險極高”的職業。
下午兩點上班,我終於看到了花瓶的主人。她叫徐曼,就是劉護士嘴裏高薪聘請的“女神”級別的皮膚病專家。她看上去非常年輕,想必比我還要小。英雄出少年,水平高低不能隻看年齡,還要結合學曆和從業經曆。其實,她並沒有驚為天人的外表,按照我的審美觀,隻能是中規中矩,找不出什麼瑕疵。身材也一般,看相貌應該是比較好相處的那一類型。
剛說到這,她便向我微笑打招呼,臉蛋上一邊掛著一個酒窩。徐曼是我們辦公室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女性,雖然依舊“陰陽不調”,至少可以克一克徐大腦袋的蠻橫作風。
人都到齊後,劉大腦袋開始用他那濃重sd膠東風味的普通話向我們介紹:“她叫徐曼,徐大夫,昨天剛剛從bj來到我們這裏。憑借一種敬業精神,沒有做任何停留和適應,就要求馬上上崗工作。”
劉大腦袋的普通話實在太普通,小張忍不住笑出聲來。
劉大腦袋狠狠地瞪了小張一眼,然後繼續介紹:“徐大夫是我們醫院聘請的16名專家之一,有著豐富的臨床治療經驗。你們以後,要虛心接受徐大夫的管理和領導,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與她溝通交流。尤其你,小張,不要整天不學無術。那個‘三國殺’有那麼好玩嗎?還有你,李偉,別總是盯著k線圖,收收心,想辦法提高自己的業務水平才是正路。”
劉大腦袋當著徐曼的麵,把我們這幾個挨個批評一遍。甚至連馬上就要退休的老王都不放過。
老王偷偷對我說:“劉大腦袋上床疲軟,兩下就繳槍了,他老婆生他氣,讓他睡了三天客廳!”
“我說呢,睡沙發睡得更年期提前了!”
“最近別惹他,火氣大得很。你出去這三天,他就像中邪一樣,逮著誰噴誰。”
“有本事,讓他去噴大老魏(醫院院長)!”
“除非他不想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