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脫衣牌局(1 / 2)

大概一點左右的時候,晨曦說肚子餓,讓我給她做宵夜。我係上圍裙,一頭紮進廚房。打開冰箱,還有半盒午餐肉,一小把菠菜,雞蛋還有幾個……雖然我是老饕,但是很久沒有沒有進過廚房了。水漬在地板上留下一條難擦的水線。我給她煮了一份餐蛋麵。就是香港警匪片裏麵警察特愛吃的那種。

我把麵擺在她麵前,然後看著她吃。

“你總這麼看著我,我咽不下去……”她拿著筷子,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那我看電視!”

“可是,你不看我,我也咽不下去!”

“你到底餓還是不餓?丫故意整我吧?”我繼續鼓搗手裏的遙控器,不停地換著台。這個時間段,是健康知識講座時間,電視專家專門治療各種疑難雜症,比如癌症、尿毒症、艾滋、腦中風、狂犬。白天治不好的,半夜統統都能治好。

“別說,你手藝不錯,挺好吃的。”晨曦嘴裏發出一種呲溜呲溜的聲音,這聲音是對我廚藝的嘉獎。

“慢點吃,小心燙壞你的口腔粘膜組織!”我猜想,晨曦填肚子的目的是為了有力氣繼續氣我。

我換台換到“動物世界”,她發話了:“看這個,這個挺好的!”

“你喜歡動物?”

“不喜歡,有時候這些畜生比人強!”

“如果真比人強,動物園裏關著的是人,就不是動物了……想一想,一隻猩猩把你抓進鳥籠子裏掛在衣服架子上也挺有趣的。”

“那不是猩猩,是金剛。”

“差不多,都是靈長類動物……”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晨曦吃完了。然後筷子一丟,嘴巴一擦,繼續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躺了大概三分鍾,就像中邪一樣,突然又坐了起來。她問我:有沒有撲克牌,她想打牌。

我翻遍整個房間,終於找到一副。找牌的時候,竟然還找到了我與陳貝貝的兒時合影。我們站在一輛假汽車裏,笑得很傻帽。

“我們打牌,誰輸了就脫一件衣服,怎麼樣?”

我看著她渾身上下冒著汗,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脫光衣服,在中元節的淩晨刺激刺激我。

“打不了幾輪就脫光了,後麵怎麼玩?穿上再脫?”

“到時候再說!”

為了哄她開心,惡俗的遊戲開始了。

第一局,我輸了。我脫下上衣,赤裸上身。在女人麵前脫掉上衣,我並不認為是一件有傷大雅的事情。夏天燒烤攤,各個赤裸上身,膀大腰圓,也有瘦得像猴,胳膊、胸前刺著紋身。一張嘴就是:哥幾個,先幹為敬!事實上,這類人酒量都不行,最後完全靠運氣。

第二局,晨曦輸了。她準備脫衣服的時候,我嗬住她:“你想清楚了再脫,如果脫了,你就走光了……”

“切,這有什麼?”

她丟給我一個白眼,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下一件。

我再次善意提醒她:“姐,差不多就收吧,!”

她朝我豎中指,說:“玩不起你就直說,丫就是膽小怕輸的主……再說,你那裸體我早就看過了,跟其他男人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

裸體那事,至今還在隱隱作痛。但是有一種叫“荷爾蒙”的東西一旦趕過來,天王老子趕不走它。據說,不久之前,有一位割包皮的患者,看到漂亮的女護士竟然雄起,一下子崩斷了三根線。這是一種生理反應,上帝賜予的。仿佛上帝對你說:“你可以雄起了!”於是,你就不自然地雄起。小張剛入職的時候曾經問我,給女患者檢查,會不會無恥地雄起?我說,時間久了,生理反應自然就消失了。後來小張總結道:“雄起不太可能,早泄的可能很大。”

第三局,我又輸了。輸得僅剩一條褲衩。

晨曦興奮了,點上煙,盤著腿,一副典型的女痞相。嘴裏不停地嘟囔:“上供上供,大虎拿來!”

這詭異的牌局,贏一局,緊接著輸一局,彼此輪著脫。一共就三件衣服,我脫了兩件,晨曦脫了一件。就效果來講,此時已經打成平手。但是我們都有奔著三點必漏的偉大目標而去,就像無產階級革命者為了開國大典而獻出自己的寶貴生命。俗話說,飽暖思yinyu。打牌脫衣服,早已經超越了這個境界。突然想起恩格斯的一句話:女人愛男人是社會屬“性”,男人愛女人卻是自然屬“性”。任何時候都不要試圖用社會屬“性”去說服自然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