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剿?”紅膽猛然一驚,兩眼瞪大如銅鈴般,把他麵前的青年漢子嚇了一跳。
“大師,怎麼了?”那青年漢子也是睜大眼睛,不知紅膽為什麼這麼驚訝。
“我都忘了!本門和玄義宗每年都有對東玄古山妖鬼的大規模掃蕩,這次大術之會各門各派參與觀摩者甚多,影響甚大,如果被人撞見妖鬼之氣甚重,那就不好了啊!”紅膽一拍腦袋,馬上站起來仿佛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既然玄義宗如此大費周章,我們萬法門必定也會趁勢出擊的!這等規模的捉妖驅鬼,可不能少了我紅膽法師啊!”說完,那紅膽拔腿便要走!
那青年漢子一驚,一見紅膽拔腿邁步的樣子,幸是他反應機敏,隻聽“撲通”一聲,他雙膝著地,竟是跪在紅膽身前抓著其雙腿膜拜道:“大師莫走啊!”
那紅膽眉頭一扯,低頭問道:“怎麼?需要我施舍?”
那青年漢子趕緊搖頭,臉露苦色,抬頭道:“大師,您是萬法門的高人,能否將我帶入門內呢?小民必當千叩萬謝!”
那青年漢子突然這麼一說,紅膽倒是被嚇了一跳,然後馬上又是搖頭道:“這個不行的!我紅膽一向不理門中事務,再說這師門收徒之事也不歸我管,除非你要拜我為師,否則是絕然不行的!”
那青年漢子聽後竟是一陣歡喜,抱著紅膽雙腿道:“那大師就收小民為徒吧!”
紅膽卻又是咂咂嘴,搖頭道:“這個也不行的,我紅膽收徒比其他人更加嚴格,可不會如此隨便就把你收了。”
那青年漢子頓時一陣失落,又問道:“那大師要如何才肯收我為徒呢?”
“呃……”紅膽凝視著那青年漢子,在聽到玄義宗的清剿之事後,他本已對此地毫無停留之意,恨不得馬上飛到山中大鬧一番,但是這青年漢子卻是突然提出要拜自己為師,弄得自己措手不及,他不得不停下來對其一番仔細審視。
“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說拜入萬法門下?”紅膽不禁問道。
那青年漢子苦笑一聲,回道:“自多年前小民父母雙亡後,我就一直孤獨一人,潦倒至今,對塵事已是了無牽掛,而且小民從小就對萬法門和玄義宗兩大神門甚為向往,一心求入修道之途,可惜無人舉薦入門,從小心願一直未能實現,今日與大師偶然相見,實乃上天所賜緣分!”
紅膽不禁“嘿嘿”一笑,又道:“你這小子還挺能說話的啊,難怪進門時對本法師如此客氣,我坐著你站著,一點都不像其他年青人一樣狂妄,但是……”那紅膽收斂笑容,正著臉色道:“修真一路,漫漫長途,不僅要有超乎常人的堅強毅力,而且你的經脈筋骨也要超乎常人地強韌,那樣才能經受得住修道的艱辛淬煉,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修煉的。”
那青年漢子卻是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大師,我從小就做好了這等準備,就差大師親自來看看我的經脈筋骨到底如何了。”
“好!”紅膽頓時興起,說道:“本法師就喜歡你這樣豪爽的年青人!”
紅膽索性扶起那青年漢子,擦擦嘴巴笑道:“你為人爽快,光這一點就很接近我的程度了,接下來就讓我用靈力來探探你的經脈根骨!”紅膽“嘿嘿”一笑,突然之間其握著法杖的右手往前一伸,一把揪住那青年漢子的胸前衣裳,竟是毫不費力地將他提了起來!
那青年漢子“啊呀”一聲,以為紅膽突然發狂,頓時“哇哇”大叫道:“大師啊!饒命啊!”
那紅膽卻仍是嬉皮笑臉,一手將那青年漢子提在空中,那青年漢子少說也有一百多斤重,紅膽仿佛是提著小包似的如此輕鬆,望著那大叫“饒命”的青年漢子說道:“你的身體稟性都不錯,適合修煉!”
說完,那紅膽便大手一鬆,那青年漢子直接掉下,便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青年漢子坐在地上,竟是有點嚇傻了。
紅膽“哈哈”一笑,其身旁的法杖在沒有手攙扶的情況下,竟也是直挺挺地立在地上,猶如深深插在地下一樣。
紅膽微微彎腰,俯身望著坐在地上發呆的那青年漢子,笑眯眯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民。”那青年漢子懵懵地說道。
“小民什麼啊?我是問你什麼名字?”紅膽莫名其妙地再一次問道。
那青年漢子卻也是莫名其妙地抬頭望著紅膽,回道:“我姓陳,名小民啊!”
紅膽一愣,隨後又是一笑,道:“這名字有意思!”
那陳小民摸摸後腦勺,這才站了起來,有些驚魂未定地說道:“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紅膽見這陳小民說出這樣沒出息的話,頓時皺眉道:“小民啊,以後膽子可不能這麼小啊,我紅膽法師天生膽大不怕死,不像你這樣沒出息的啊。”
陳小民黝黑的臉上頓時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他臉紅了,隻是皮膚黝黑,不明顯而已。
紅膽這時怪模怪樣地看了那陳小民一眼,又道:“我紅膽平時喜歡罵人,心情不爽就要罵,你受得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