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孩子!永山,你快跟去!”吳量子不放心地衝趙永山示意,趙永山卻搖搖頭,說道:“師父,這種事情我怎麼能去插上一腳?還是讓師妹自己去吧,她畢竟年紀也不小了。”
吳量子皺著眉頭,望著吳小琴離去的背影,心裏思索著趙永山的話,發覺自己還真的是糊塗了,這種兒女私情,豈能讓旁人跟隨和協助?他不禁心生感歎,說道:“看來還是我太寵著她了,轉眼間,她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啊!”
趙永山也是望著吳小琴的背影漸漸遠去,說道:“師父,弟子也是看著小琴長大的,門中出色的男弟子雖多,但大多跟那位尹兄弟的心性脾氣截然不同,那位尹兄弟言語行為頗為有趣,也難怪小琴對他一見難忘。”
吳量子臉色一轉,露出頗為嚴肅的一麵,說道:“他的下一場比試,我倒想去看看。”
趙永山一愣,側頭望著吳量子,道:“師父,您這是說真的?”
吳量子“嘿嘿”一笑,道:“能被咱家小琴看上的小子,我當然要好好瞧瞧。”
趙永山臉上頓時漸漸轉為笑容,道:“師父,尹兄弟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吳量子點點頭,此時北神派一行人又是換到了另外一個比試場地,因為下一場比試有同樣是“北神三傑”之一的成威參加,說起這位成威,那可是修真界各大門派之間第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不僅是北神派掌門北堂鵬的首徒,也是北神派目前修為最深厚的弟子,是此次大術之會最具競爭力的奪魁熱門之一。
看著那位奪魁熱門登場,吳量子的眼神略微有些迥異,低聲對著旁邊的趙永山說道:“永山,這次大術之會,你心裏有了如何的打算?”
趙永山眉頭緊緊一皺,也是低聲道:“師父,要闖入這裏的前五,有些難度。”
吳量子的雙眼掃視著周圍那些北神派的弟子,又是低聲道:“我明白,其實對你有威脅的,還是本門中的一些弟子,別門別派的,我倒是不擔心。”
“師父……”趙永山低著頭,有些說不出話來。
吳量子臉色沉重,又道:“永山,除了小琴外,為師就隻收了你和傻兒兩個徒弟,而傻兒此子,少年時一家外出被強盜所劫,為師也僅僅是從強盜手中救出他一人而已,實是不忍他一世孤苦才收他為徒,他的資質平淡,對於修道一途,比其他人要更為艱苦。”
趙永山緩緩呼出一口氣,也是甚感無奈,他心中明白,師父吳量子說李傻兒資質平淡,其實還是有所保留的說法,甚至可以用資質愚鈍來形容李傻兒,幾十年的修煉,李傻兒至今都無法突破元氣第三層而至凝神境界,這在北神派如此人才輩出的門派,幾乎是絕無僅有的。
所以,這次大術之會李傻兒和吳小琴都是來旁觀的,真正有實力去競爭大術之會的,吳量子門下,隻有趙永山而已。
“永山,傻兒不能參加此次大術之會,實屬可惜,但他和小琴卻一直以你這位師兄為榜樣,為師知道你不喜歡爭強好勝,但此次大術之會意義非比尋常,與以往皆有不同,為師希望你能努力爭勝,也不要讓自己的師弟師妹失望啊。”吳量子此番話說來語重心長,耐人尋味。
趙永山聽了心裏也是十分沉重,感覺肩上的壓力前所未有地變大,“師父,弟子明白。”趙永山低著頭,很是老實地回道。
吳量子眯著眼睛,捋著胡須說道:“本門之中,修為高過你的,也就成威、邱旭炎、趙開世幾人而已,修為與你相當的,倒是還有那麼幾人,但以你的能力,隻要全心比試,進前五應該不成問題。”
“師父請放心,弟子一定全心比試,努力爭取進入前五!”趙永山再次肯定地回道。
吳量子點點頭,說道:“為師知道你念及同門之誼,一旦場上遇到同門弟子,必定是有所保留,所以這次才又跟你提了這事,也是希望你能為自己去努力一回。”
“弟子明白。”趙永山恭敬地再次點頭道。
就在這時,隻聽台上傳來“轟”的一聲,台下諸人驚呼一聲,就見一人被衝飛出擂台,直接摔落在地上。
“咦?這麼快就分出勝負呢?”吳量子皺著眉頭往台上望去。
“成師兄身手高強,這也是在預料之內。”趙永山正著臉色也是往台上望去,心中想法複雜。
“走了。”吳量子沒說什麼多話,便甩身而去。
北神派其他人也開始離去,似乎那成威贏得比試是應該的,並沒有多餘的慶賀,也許在他們眼裏,贏得第一輪比試根本不算什麼事,隻有闖入最後的比試,那才是值得慶賀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