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藍見夏蓉目光遊離不定地望著花草園地,同時卻是又在向自己小心翼翼地問話,她便撇過頭去,語氣輕淡地回道:“我跟尹小狂比試,你們倆這麼緊張幹什麼?是擔心我輸還是擔心他輸?”
夏蓉和妙晴兩人趕緊使勁搖頭。
孤藍目光落到飛舞在花草叢中的蝴蝶上,表情依舊不冷不熱,看不出其任何內心變化。
此後,孤藍再也沒了任何言語,夏蓉和妙晴兩人處境有些尷尬,便很沮喪地離開了。一般而言,就算是同門師姐妹,也很少有人能跟孤藍多說上幾句話。因為孤藍性子不冷不傲,卻也是不熱不鬧,出奇地少言寡語。
待得夏蓉和妙晴兩人從大門離開後,孤藍這才回頭望向門口,眉頭略微一皺,嘴裏輕輕念道:“她們兩人怎麼會喜歡上了尹小狂?”
清晨時分,尹小狂推開房門,走至屋外,“啊呀”一聲便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
“狂哥,早啊。”紅臉李五一如既往地早起等候於屋外,不過今天他旁邊還坐著一位奇裝異服的短發男子,竟是孟霄河。
孟霄河見尹小狂出來了,他也趕緊站起招呼道:“尹兄弟,早啊!”
“喲!孟兄!”尹小狂笑眯眯地走過去拍著孟霄河的肩膀,問道:“你怎麼在這?”
孟霄河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回道:“紅膽前輩這幾天晚上到處找我打架,我萬般無奈,隻得處處躲著他,昨晚東躲西藏,就躲在了你的屋前躺了一晚上。”
尹小狂一笑,道:“怎麼不進屋來睡?”
孟霄河搖搖頭,道:“我自小就在野外睡習慣了,若進屋來睡,我悶得慌。”
尹小狂和李五都是一愣,他們還從來沒聽說過有誰在屋裏睡會悶得慌。
孟霄河隨即又是一笑,出拳輕輕擊了一下尹小狂的胸膛,道:“怎樣?尹兄弟,那齊傲的劍魂一擊不好受吧,傷勢痊愈了沒?”
尹小狂拍拍胸脯,道:“連疤痕都沒了!”
孟霄河一驚,道:“尹兄弟果真是天生異質啊!”
尹小狂此時臉上卻是頗有慚愧之色,搖頭歎氣道:“哎!這回算我運氣好,隻是跟齊傲在台上比試而已,他並不想取我性命,所以劍魂的那一擊避開了我的致命要害,如若是在生死之戰,我早就喪命了!那場比試我真是勝之不武!”
孟霄河讚同地點點頭,道:“我早就提醒過你,要小心齊傲的那把劍,能夠喚出劍魂,確實絕非你我所能抵擋!”
“不過,狂哥,”一直在旁沒說話的紅臉李五此時插話道,“想必那齊傲喚出一次劍魂就已耗費了大量的術力,導致後繼乏力,狂哥術力沛不可擋,所以能最終贏得比試,這說明,狂哥的確有勝出齊傲的資格。”
李五突然迸出這麼一段話,尹小狂和孟霄河都是愣然望著他。
隨即,孟霄河豎起大拇指對李五誇讚道:“這位小兄弟言語精辟、切中要害,就算齊傲本人在場也無話可說啊,哈哈!”
尹小狂眉頭狠狠皺起,道:“說起這個齊傲,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聽師父說,隻有當劍的靈性修煉到極高時,才有可能修出元神,化為劍魂,這是一種可遇不可求的幸事,三界之大,除了那些寥寥可數的上古神器之外,還有什麼兵器能夠修出元神來呢?”
孟霄河點點頭,補充道:“我也覺得很是奇怪,那玄雷劍當然不是上古神兵,就算它內含劍魂,以齊傲的修為,又怎麼能召喚出所向披靡的劍魂呢?”
“孟兄,那你對玄雷劍又知道多少?”尹小狂一本正經地看著孟霄河,說道,“你若不是對其了解,又怎麼會在比試前特意提醒我小心它呢?”
“我知道個屁啊!”孟霄河踢著小腿走出去,一臉沮喪地說道:“我就是看齊傲那家夥比過一場而已。”
“看過一場就這麼清楚?你眼力還不錯啊!”尹小狂頓時跑上去搭著孟霄河的頸背一臉嬉笑地說著。
“清楚個屁,我都說了我一點也不清楚!”孟霄河仍是沮喪地回道。
“你沒騙人?”
“我孟霄河沒啥優點,就是喜歡說實話。”
看著尹小狂和孟霄河兩人漸行漸遠,紅臉李五差點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他一拍腦袋,趕緊追過去叫道:“狂哥,我忘了跟你說分組的事了!”
“分組?”尹小狂回過頭來問道。
紅臉李五追上來應道:“是啊,決試第三輪對陣的分組抽簽,是我代替你去的,你當時還躺在床上沒醒呢!”
“你姥姥的!這事怎麼不早說?”尹小狂趕緊撒開孟霄河而又揪著李五的衣領大聲問道:“快說!我的下一個對手是誰?”
“是那孤藍啊!你不知道?”孟霄河卻是插進來回道。李五剛要張開的嘴巴又不得不閉上了。
尹小狂放下李五的衣領,轉過來盯著孟霄河,臉色有些發青地問道:“沒搞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