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在鋪著青瓷的地麵上敲出愉快的聲響,整個世界都像被籠罩上一層薄紗。
韓唯說不上多喜歡,但是看著外麵的雨浮躁的心就安靜了下來,嘴角不知覺得彎了起來,但是隨即又被苦澀代替。
行琴心疼的看著韓唯。他從沒有看見過她真正的笑過,那種很開心很開心的笑,沒有一絲勉強一絲悲傷的笑。
韓唯感受到行琴那強烈的視線,轉過頭近乎魅惑的說:“琴兒,在看什麼呢?我有那麼好看嗎?”
行琴慌忙的低下頭,連聲說道:“屬下該死,不該走神!”韓唯笑道:“沒有什麼人該死,隻有那該死的命運罷了。”說完歎了口氣,轉身往外麵走。行琴趕忙跟在後麵。
“你去幫行棋他們吧,我一個人走走。”韓唯轉過身淡淡的對行琴說。
“是!”隨即消失不見。
韓唯沒有打傘,淋著雨感覺全身心都放鬆了下來,不由的吃吃的笑出了聲。
“有什麼事這麼高興?不妨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流玉依舊穿著紅的妖豔的長衫,拿著一把素傘,很詩情畫意。
韓唯收起笑容說:“偷窺別人可不是好的習慣!”流玉把傘給韓唯,而自己走了出去,張開手笑的很燦爛。
“淋著雨果然很舒服,難怪會笑的那麼開心呢。”流玉妖孽般的臉透著一絲孩子氣,頑皮的向韓唯眨著眼。
韓唯不語,看著流玉孩子氣的動作,心裏有一角不覺得軟了下來。
而並沒有持續多久,行書過來向韓唯低語了幾句,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清雅閣,芊芊。”韓唯呢喃著這兩個名字,眼睛時明時暗。
“先下去吧,我親自去會會他!”韓唯對著行書說道。行書擔心的說:“可是.......宮主的身份....”韓唯調皮的眨著眼睛說:“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雨昔是雪祭宮的宮主,我不妨再次易容回去,還有我會讓琴兒跟著的,你就別擔心了。”
行書這才放心下來,行了個禮走了。
流玉站在旁邊聽著,看已經說完話就說:“我陪你一起去吧。”韓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叫上行琴就往清雅閣進軍。
清雅閣=青樓=芊芊。
清雅閣在江湖上也是個有頭有臉的門派,雖然他是一個青樓但是裏麵的人個個都不怎麼好惹,如果你去玩樂的話自然歡迎,如果去鬧事的話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次韓唯會去,主要是這清雅閣做事太過分。居然連續幾日派人到韓唯門下的青樓搗亂,損失了不知多少銀子,連建立的情報網都被打破,這青樓可是情報主要的來源,沒了它雪祭宮相當於失聰了。
韓唯這張臉誰不認識,被貼的到處都是,恐怕剛走到大街上就會被砍死,所以韓唯打算先走到清雅閣再易容,不然會寸步難行。
剛到清雅閣,一抹清香襲來,但是韓唯卻皺了皺眉,精通藥理的她怎麼會聞不出這裏麵的端倪,裏麵分明有迷人心智的藥,難怪許多女人進了這裏就不願出來了。
韓唯剛進去,不知多少道曖昧的視線掃過來,一個個扭動著腰肢,招呼著韓唯。
“小姐,上竹兒這吧!”
“小姐,奴家服侍的最好了。上奴家這來吧~”韓唯厭煩的皺起眉,冷冷的掃了幾眼,徑直向樓上走去,邊走邊說:“要一件最好的雅間,還有別往裏麵加任何東西,不然後果自負。”韓唯危險的眯起眼睛,對著麵前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