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入秋,絲絲涼意刺激著倦意的神經。
芊芊此時躺在搖椅上,隻穿了條薄薄的長衫,神色有些恍惚。站在他旁邊的小廝從內屋裏拿了一條薄被給芊芊蓋上,輕聲說:“主子,天涼了要不進屋吧。”
芊芊從晃神中反應過來,淡淡的搖了搖頭說:“在等等,等等.......”
而另一個地方卻是另一個情景。
流玉皺著好看的眉,骨骼分明的修長手指撫了撫月詞的光滑的背,身下的月詞疼的麵臉蒼白,虛汗從光潔的額頭密密麻麻的冒了出來。
“月,你做事向來有分寸的.......”流玉拿著藥瓶撒了點在月詞的背上,語氣裏有一絲不解和憤怒,伴隨著性感的嗓音不覺讓人心一沉。
月詞眯著眼沒有一絲的血色的嘴唇,無一不彰顯著他現在很虛弱。靜默不知多久,月詞淡淡的嗓音在空氣中散開:“玉,如果是你............你會讓她受傷害嗎?”
聽到這句話流玉的手不禁一僵,低下頭眼裏散不開的落寞,許久才說道:“不會。”
韓唯從成堆的事中,抽出了身,帶著行琴浩浩蕩蕩的往軒晚閣趕,想探望下月詞的傷勢。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流玉的這句不會,韓唯暗暗的覺得跟自己有關係,至於理由能說是女人的第六感嗎?
流玉聽到聲響向門口看去,四目相對,對視了一會兒流玉穿好月詞的衣服,不像往常一樣對著人亂放電,而是拿著換下的衣服和盆子默默的走了出去。
月詞此時很虛弱所以當韓唯走到他麵前都沒有發現,隻覺得有人影晃動,以為是流玉就沒有去探究了。
韓唯看見他不知怎麼的心不來由的抽痛了一下,想伸手撫平他皺著的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放下了手,來來回回的放下抬起,讓正在休息的月詞噔得睜開眼睛,怒道:“玉,你.........”當看到韓唯的臉時,月詞以為自己思念成疾導致出現幻覺了,象征性的眨了眨眼睛,蒼白的臉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暈,讓俊逸的臉添加了幾分嫵媚誘人。
韓唯本來事先想好的台詞,到了嘴巴卻忘了詞於是變成了大眼瞪小眼的局麵,尷尬至極。到最後還是月詞開了口,淡淡的問道:“韓小姐,怎麼來了?”
韓唯咂了咂嘴,儼然一副青澀樣仿佛小了好幾歲,呐呐的說道:“你因為我受了傷,我是來探病的。”
“是麼。”明明心裏很開心但是麵上還是一副淡然冰涼的樣子,讓韓唯以為被調了包,前幾天抱著自己說不會讓自己受傷的人,真的是眼前這個人嗎?
“嗯。”韓唯點了點頭。又是撩人的沉默,直到一個小廝走進來說道:“夫人不好了。”韓唯正在努力搜索話題之時卻被打斷了思路,頓時不爽皺眉看向麵前的小男孩,冷聲問道:“你叫什麼,這麼慌慌張張。”
“小的桃兒。”桃兒被韓唯的嚴肅的表情嚇了一跳頓時就跪了下去。
“桃兒?”韓唯總覺得很耳熟,喃喃的念了幾遍在行琴的提醒下總算記起,這不是自己親自挑選給芊芊的貼身小廝蠻,怎麼找到這來了?
“什麼事?”韓唯起身站到了桃兒的麵前。桃兒此時抖的跟篩子一樣,眼見就要哭出來了,韓唯一聲喝下才收住了,斷斷續續的說道:“主子他,他昏過去了。”
昏?韓唯在心裏默默的琢磨了一下,躊躇著要不要去看看,月詞淡漠的說了一句,去吧。於是狠下心走了出去,忽略心裏的難受,因為韓唯知道那是什麼,禁忌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