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陛下又記起這十皇子了?”
“......”
韓唯一路走過來聽見了不少議論澄羽的聲音。
十年前?不正是自己被送來這個地方的時候嗎?韓唯閃身躲在暗處看著澄羽,澄羽謀著麵低著頭但是那讓人不易察覺的手暗暗的捏著自己的衣角,直至手指發白都未見鬆開。
他在隱忍著什麼呢?
湘樂不知何時到了韓唯身邊,暗歎了聲也學著韓唯在暗處看著澄羽。
“今兒朕高興,突然想起羽兒很擅長撫琴,不如今晚撫一曲現現才藝?”鳳遙雖然是詢問但是語氣裏是不容置疑的篤定。
底下的大臣們也隨聲附和,唯獨忽略了澄羽的意見,他不願意也得願意吧。
澄羽抿了抿嘴,似乎在按捺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澄羽抬起頭雙眼的霧氣早已不見隻剩下那空空蕩蕩的黑暗以及......仇恨?
很快就抬了一把很精致的琴來,韓唯不懂琴但是明眼人就能看出那是一把上乘之琴。
“怎麼是那把琴?!”湘樂低低的驚呼了一聲。
“那把琴怎麼了?”韓唯轉過頭疑惑的問。
“......那把琴是公子父妃的琴。”湘樂提到澄羽的父親的事眼神不禁暗了暗。
“哦?”韓唯望了望那把泛著柔光的琴,此時在澄羽手中不知為何有種肅清的感覺。
澄羽頓了頓芊芊細手撫上了琴。
琴聲響起,聽起來或纏綿悲切,或泉水叮咚,或如走馬搖鈴。那琴音有如橋下潺潺的流水,孤鴻飛過時的幾聲清啼,以及易安的婉婉歎息;有如看薛濤的浣花小箋,看一朵淡淡的蘭花,靜靜的開放在遙遠的夜空;又恰似那一樹紫丁香的繽紛。
一曲畢。
湘樂睜大眼睛,過了好久才驚慌失措的驚叫道:“怎麼是落凰!怎麼就是這首啊!”韓唯被湘樂的驚叫聲喚回了神,喃喃的問道:“這曲子怎麼了?”
‘了’字剛落下,就聽見一聲巨響,韓唯轉過頭就看見鳳遙憤怒的用劍指著澄羽,那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湘樂見這樣顧不得自己的身份,急忙跑出去攔在澄羽麵前。韓唯看著沒來得及抓住湘樂的手,輕歎了聲。
湘樂抬起頭直直的看著鳳遙,眼裏有著一絲狠戾和堅定。
鳳遙看著擋在麵前的小仆有些麵熟似在哪見過,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這鳳澄羽放任了十年想不到會彈奏這落凰來諷刺她?跟他的父妃一樣不知道好歹。
鳳遙收起了劍,叫人把澄羽和湘樂押了下去。韓唯看了幾眼鳳遙也隨著澄羽被押下去的路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