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長蕭敬騰挑了挑眉,“你真是個有趣的孩子。”居然讓自己先離開?他把他守衛長蕭敬騰當成什麼?他覺得他守衛長蕭敬騰會畏懼這區區無賴?居然還露出那種表情……
楊塵不禁顫了一顫:“你可不要誤會了什麼……”
“呦楊塵,這個男人是誰啊?看起來就跟你一樣啊。真是物以類聚……”那夥人發出了“嗤嗤”的譏笑。守衛長蕭敬騰神色一凜,彎彎的眸子看起來就像一雙鐮刀,閃著刺眼的寒光。他們同時停止了笑聲,不知為何額上冷汗直流,暗自攥緊了拳頭。
僅一個眼神。
現在楊塵真的要開始擔憂守衛長蕭敬騰了。他難保守衛長蕭敬騰不會殺意頓起,了解了他們的盛年。
而那夥人也算識相,他們並未繼續在守衛長蕭敬騰的問題上糾纏,而是將楊塵圍了起來,聚成一個小圈,這樣形式的恐嚇他們總是樂此不疲。
這個時候,守衛長蕭敬騰擋在了自己麵前。楊塵根本看不清他是怎麼進到包圍圈裏來的,上一秒的他還安穩地在椅子上翹腿。或許他根本就是用法術變進來的。那夥人也因此嚇得退後了好幾步。
守衛長蕭敬騰揚手一揮,他身上的紅色長袍套上了楊塵的頭,蓋住了眼睛,楊塵眼裏隻有一片赤紅色的漆黑。耳邊除了吹進門的獵獵風聲,什麼也聽不見。
一股溫熱慢慢地籠罩了楊塵的全身,絲絲暖意滲入皮膚,遊移在血液裏的某些記憶,被喚醒了。
蓋上頭的袍子也是被守衛長蕭敬騰揭開的,那件袍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紅色弧線,複又披上了守衛長蕭敬騰的肩頭。
“可以走了吧?小孩子真是事兒多。”
楊塵四下顧盼,不見那夥人的身影,問道:“守衛長蕭敬騰,你把他們怎麼了?他們沒事吧?”
“你覺得呢?”守衛長蕭敬騰反問道。
楊塵覺得他好像變成了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垂著頭跟在守衛長蕭敬騰身邊,不敢抬眼看他。他們走在鎮上,儼然是一對兄弟。過路的行人不禁被他們吸引了過去,紛紛交耳談論:
“帶著楊塵的那個人,是誰啊?沒聽過他還有一個哥哥啊?”
“難道是楊塵的生父?他們長得很像啊。”
太罡學府鎮很少有外人的來訪,對一個人容貌的判斷力較低,兩個身材纖細,容貌俊美的人,就是長得非常像了。
就連守衛長蕭敬騰也沒有注意到,當那些流言飛入耳朵時,楊塵的眼睛,就會忽明忽暗地閃爍著。這種從來沒有過,又仿佛一直陪著他身邊的感覺,帶著千軍萬馬飛奔回來。壓抑在心頭的嗜血,慢慢開始爆發。
他們在廣月將軍的後花園裏練習格鬥術,那是一片大麵積的草地,為了方便練習,東方武者建宇將屹立中央的大理石雕塑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