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什麼又說不上來,千瀟雨就這麼盯著德順看,後者麵不改色,就和木頭一樣,久了,才說道,“夫人,您可以到前廳用飯,賢萱夫人在等您。”
“姐姐,怎麼了?”身後跟出來的櫻桃不解的問,看看千瀟雨,又看看德順,大人的世界她覺得好難懂。
千瀟雨繼續盯,不是走神,而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記得在聖羽的時候,她就盯過德順,然後看到了他回南飛國之後的模樣。
如今再盯……眼前的德順竟然沒有臉麵,再再盯,一團黑煙是什麼鬼?
看不出其他,千瀟雨全是疑惑,一手拉著櫻桃,一步三回頭的向前廳走去,嘴裏還嘀咕著,“真是奇怪。”
從這裏去前廳的路上,會路過一處花園,這個時間正是那些後院裏的女人逛花園的時間,初來乍到的千瀟雨卻不知道。
於是正在趕路去前廳的千瀟雨,華麗麗的和花園內的一群女人相遇了。
看到那些身影的事情,千瀟雨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昨天脖子上的痕跡還沒有消下去呢,看到他們就覺得疼。
雙方尷尬的站在荷花池邊,千瀟雨剛要繼續走,準備忽視這些女人的時候,隻見一群變了臉色的女人齊齊跪在地上,“見過將軍夫人!將軍夫人恕罪!”
這是什麼情況?
跟在她身後的櫻桃忍不住直往後縮,饒是她自己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嘩啦啦一片幾十人都跪在眼前,那場麵是夠壯觀的。
放眼望去,這將軍府後院還真是豐富啊!
久不見千瀟雨開口,跪在最前麵的女人打著膽子抬起頭,“將軍夫人,是奴婢不懂事,請夫人恕罪!”
“你們在說什麼啊?”千瀟雨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些女人為什麼這麼怕她?
剛說話這人,不是昨天去過她院子的麼?
幾十人可憐兮兮的望著她,千瀟雨一頭霧水,德順一直跟在她身後不遠處,此時上前提醒道,“夫人,昨天欺負您的女人,已經被處置了,她們是怕自己惹禍上身。”
千瀟雨後退一步離德順遠一點,他這個樣子她還有些不習慣,哪有人經過一個晚上就轉了性的?再說處置?什麼處置?
想到昨天冥殤說不會輕饒了那人,千瀟雨問道,“那女人怎麼了?”
那女人差點掐死她,她也是恨的,但總不會就這樣被殺了吧?
“淩遲處死。”
淡淡的吐出四個字,就像是在描述一個簡單的問題,卻把千瀟雨嚇得夠嗆。
昨天冥殤還說那女人是皇上放到府裏的,且不說死法,就這麼把人給辦了真的好麼?再說那死法也太殘忍了吧?
“夫人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千瀟雨被身後那些女人的求饒聲打斷思緒,感覺到櫻桃抱著自己的腿更緊了,隨後瞪了德順一眼,“以後再孩子麵前別什麼都說!”
嚇著了櫻桃,他負責麼?
“屬下知罪!”
這樣的德順,她還真是……千瀟雨翻了個白眼,看了那些女人一眼,莫名其妙的把她弄得緊張兮兮,還被嚇著了,於是也不想搭理她們,她們擋在麵前,她就繞路過去。
“夫人……”
那些女人還想說什麼卻被德順一個眼神嚇得話都不敢說。
昨天那個女人具體什麼樣,千瀟雨沒有繼續問,更沒有想去找冥殤問清楚,在她看來,就算不是為了她,以她對冥殤的了解,他早晚都會清理將軍府後院。
昨天要掐死她的女人也是活該,千瀟雨一點不同情她,誰讓她沒安好心呢。
浪費了一點時間,等到前廳的時候,賢萱夫人楚萱正站在門口等著,見她來了,臉上也露出笑容,“瀟雨,這一天不見,都想得緊。”
“讓您久等了,抱歉還沒吃飯,小孩子餓著不好。”千瀟雨歉意的笑笑,低頭看了櫻桃一眼,又說,“賢萱夫人不會介意吧?”
“怎麼會介意呢?”楚萱攬上千瀟雨的另一隻手,帶著她往裏麵走,“都是一家人,這麼客氣做什麼。”
和櫻桃解決了吃飯問題,千瀟雨就讓德順找人帶櫻桃去玩兒,昨天她那麼疏遠楚萱,今天她還是來了,說沒事才怪。
尤其是她冷靜下來,想起在聖羽的那段時光,和當時還是聖羽皇後的楚萱漸漸的熟悉了,因著在宮裏無聊,總是去鳳翔宮找她聊天,可惜,那樣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深吸一口氣,千瀟雨知道自己想那麼多也沒用,以前她們就不算一路上的人……或者她和冥殤都算不上是一路人,隻是她覺得跟著冥殤能保命而已。
“賢萱夫人來找我,有什麼是就說吧。”千瀟雨盡量讓自己笑的自然一點,“說來在這南飛國,我認識的,也就隻有你們了,我如今的身份也是尷尬,承蒙你們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