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夜的新婚夜,他們的大婚進行的非常順利,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皇帝來了,別說是刺客了,連一個搗亂的都沒有。
還有皇帝明知道他們的新婚,還非要冥殤進宮,所為何事?
“夫人?”悅心看到她失神半天,輕輕叫著,“夫人怎麼了?”
千瀟雨木訥的看著悅心,她不知道要不要和她說,她總覺得這裏麵有一個很大很大的陰謀,和她,和冥殤,和將軍府有關。
可到底是什麼呢?
但見千瀟雨臉上的急色,悅心擔心她,都要出去叫人了,就被千瀟雨一把拉住她的手,“我沒事,隻是想起以前在聖羽的事,這個你別和冥殤說,他會擔心的。”
悅心咬了咬唇最終點了點頭,不過該說的,她還是會說的。
猶豫了下,千瀟雨又說,“你們方便的話,去打聽打聽,可查出刺客是什麼人,還有如果冥殤回來,就說我有急事要見他。”
“是,夫人,奴婢知道。”
說完這些,千瀟雨才覺得鬆了口氣,心想著,要不要在府裏騰出個院子,也供供神明,最好是能保佑保佑她和冥殤,以後都好好的,不管南飛有什麼陰謀陽謀,都不要波及到他們……
奈何,好像所有人和事都在和她作對一樣,千瀟雨這邊還沒祈禱完,那邊就有人過來說,“賢萱夫人和孝親侯來訪,正在前廳候著呢,說是一定要見到夫人,不然就不走了。”
差點被一口茶水給嗆到,千瀟雨覺得自己一定是燒錯了高香……
既然人來了,冥殤還沒回來,昨晚出事的又是鄭王府,她現在不能避而不見,想好了之後,千瀟雨就對悅心說,“你和德順跟著我還能放心。”
簡單的收拾了下,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去了前廳。
和上次兩人一起來的時候不同,賢萱夫人和孝親侯都站在門口處,焦急的向外看,直到看到千瀟雨的身影,才鬆了口氣。
進了門,千瀟雨的臉上掛著淡笑,讓人上茶,才說,“見賢萱夫人和孝親侯如此焦急之色,又來將軍府可是……”
“瀟雨,咱們認識了那麼久,我知道你氣惱。”賢萱夫人眼睛都紅了,哪還有之前在孝親侯府抓櫻桃時候的高傲模樣,“我和烈兒對你,從沒有惡意。”
千瀟雨低垂著眼,不看他們,也不說話。
賢萱夫人側坐著,麵對麵看著千瀟雨,開口道,“以往在聖羽,你也是真心為我們母子思量,我們又何嚐不是愧疚?回到南飛,卻仍舊身不由己,我雖是皇家郡主,有了皇家的姓氏,可瀟雨你比我們都明白,其實那些什麼都不是。”
“賢萱夫人說這些,真是讓我惶恐。”千瀟雨終究是開了口,她不想聽她再說那些聖羽的舊事,就在昨晚,她都和冥殤說過,以前過去的,就當它過去了,好的和不好的,她都不想提及,現在想的,隻是要和冥殤好好的走以後的路。
“我知道瀟雨是個好孩子。”賢萱夫人的身子靠近著千瀟雨,就差來拉她的手,“上次,皇上以烈兒的性命做威脅,我不得不那麼做……”
千瀟雨聽到上次,竟控製不住的怒了,“威脅?所以你就帶走了櫻桃?還是你以為,我是那些沒腦子的女人,應該哭哭啼啼的求你饒了我?然後唯你命是從?”
賢萱夫人也知道,千瀟雨平日裏是個溫和的,當初在鳳翔宮,也是真心對她和孝親侯鄭烈,可惜立場不同,回到南飛之後,就代表了他們在不同的陣營。
賢萱夫人也想和千瀟雨親近,可時局不允許……
這些不得不的事情,千瀟雨又怎麼想不通呢,可心中的氣是不會那麼容易消的,“說吧,這次找我來又有什麼事兒。”
“瀟雨,那我們就不繞彎子了。”賢萱夫人看了眼孝親侯鄭烈,開口道,“這些還是烈兒得到的消息,就讓他說吧。”
將視線轉向鄭烈,他似乎一直沒有變化,千瀟雨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如果不是鄭烈後來站在南飛皇帝這邊,她倒不至於一時那麼恨他們。
猶記得在聖羽鳳翔宮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他,那公子如玉的模樣,如一縷春風般,還印刻在她的心裏。
“瀟雨……”鄭烈仍舊淡笑著,眼裏帶著幾分寵溺的味道,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幾次和她說話,“在聖羽的時候,我還記得你得知呼延楠要殺我,你的焦急,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妹妹生下來的話,也有你這麼大了,她是不是也會像你一樣,會關心我的生死。”
千瀟雨再看鄭烈的時候,眼角嘴角都有些抽搐了,她到現在才意識到,這賢萱夫人和孝親侯,曾經給呼延楠戴綠帽子,那是赤裸裸明晃晃……根本不掩飾的戴?竟然還沒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