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凱的妹妹周文霞十幾不見哥哥,心中有種不祥之兆。幾次跑到原住處鄰居哪裏打聽哥哥的下落,都毫無音訊。一傍晚,一位同室老鄉‘得瑟’急三火四地跑回屋,低聲文霞:“文霞,不好了,你哥哥出事啦!”
“怎麼回事?你快!我哥哥他到底怎麼了?”文霞被‘得瑟’驚異的情緒搞得神經膽顫,眼淚抑製不住,奪眶而出。
“聽,他把菜市場的老大,還有他手下的那幫弟兄用刀砍了,死活還不清楚。下午工友都在議論這事,我心急,就偷著跑回來告訴你。”
“我哥哥現在在哪?”文霞扯住‘得瑟’的胳膊使勁地搖。
“我也不清楚。聽好像他是在為逐月舞廳的老板做事,要不你去他那兒打聽打聽,好啦,我還得趕緊跑回去上班,脫崗時間長了,若被領班現,非讓人炒了我不可。我走了。”得瑟轉腚便消失啦。
文霞本想找個人陪她一起去,可同室的女孩此時還都沒下班,文霞等不急,就一個人找到了‘逐月’。
現代的生意人聰明的很,各有各的妙計,各有各的陰招。
舞廳的女生免費入場,表麵上少收入了門票,其實,大量女性的湧入,恰恰招惹來無以計數的男性,帶來的效益遠遠大於眼前的損失。文霞,這個外地來的打工妹,哪裏明白這些,站在門前好大功夫,最終狠下心來,從衣兜裏掏出兩塊“銀元”遞進來舞廳的售票口。
“我買一張入場票!”文霞探頭望著售票的女人。
女人習慣性地伸手接過錢。
文霞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麼奢侈好。好心疼。
“喂,女孩。我們這裏女性是免費入場的!”把門的保安望著眼前這個傻呆呆的女孩,擺手叫他進去。
“我這是剛買的票,請問可以退嗎?”文霞心裏一揪,唯恐花了冤枉錢。
“可以吧?你對售票員一聲就是了。
敲過門後,她探進頭,隻見豪華的辦公桌旁正坐著一位衣著講究,老板摸樣的中年男子。嘴中正吐著煙霧。“怎麼象賊似的,你找誰?”那表情很是厭惡。
“我來找我哥哥。”
“你哥哥是誰?找你哥哥,傻啊?”口氣是那麼的尖刻,眼神中略過一絲鄙視。
“我哥哥叫周文凱。”文霞卻生生地回答著,誠惶誠恐地望著他。
“誰——?”老板的屁股象被釘子紮著似的,“噌”地站了起來,“周文凱?”
“嗯!”
“你是他的親妹妹?”
“嗯!”
“哦——”老板如同變色龍似的,轉眼間臉上便堆滿了笑臉,“來來來,請裏麵坐吧!”老板這下可忙乎壞了,是又去保鮮櫃拿飲料,又是端水果什麼的,好是熱情。
“我怎麼沒聽,文凱還有個妹妹?”老板似乎在自言自語。
“真的老板,周文凱確實是我哥哥。”文霞誠懇地目視著老板,“我父母都去世了,是哥哥把我從老家帶出來的,聽我哥哥出事啦。我就……”
“噢——沒事!你哥隻是傷點皮毛,休息幾就好了。”老板欣然一笑。
“他現在在哪,我要見他!”
“行!當然行嘍!”善良的麵孔,真誠的神情,象一個慈祥的神父。
有電話打來,老板心不在焉地抓起電話,“喂,是我,嗯!好好,在那個酒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