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凱他們一行四人,駕駛著私家轎車躲進摟角一暗處,從這裏向外看,被路燈照的雪亮的馬路,盡收眼底一目了然。
“疤臉,你和一個弟兄隱藏到後麵的樓棟口,等我們在前麵將車攔住後,你們就動手。”文凱回頭對身後的疤臉吩咐道。“如果事情出現意外,我們決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和我們的意圖,以免打草驚蛇,再以後找機會下手就難了。”
“嗯,知道了。”
“大軍,你派個弟兄到前麵的丁字路口守候,現情況,馬上打手機通知我們,聽明白了嗎?”大軍低聲答道。
“知道了,凱哥!”疤臉應聲後就要推車門準備下車。
“如果大家沒有什麼疑問,就分頭行動吧。記住,誰出了差錯誰負責。”文凱突然喊住大家再次強調。
“放心吧,凱哥。兄弟們什麼個性你不會不知道?關鍵時刻,什麼時候給您老人家掉過鏈子?”疤臉玩笑後,突然板起臉,心存疑慮地問道:“我凱哥,那情報準確嗎?”
“不出什麼意外,應該可靠吧!”文凱望著疤臉也疑惑不解起來。“怎麼突然想問這個問題?”
“這個老狐狸,好象他娘的會掐指神算,我們已經撲過三次空了。再要是被他耍了,弟兄們可就全無鬥誌了!”疤臉心裏很矛盾。
“既然都走到這個地步,就別那麼多疑慮了,是成是敗,是死是活就要看那子的造化了。”文凱兩眼凝視著窗外,若有所思地自語道。
“哎,我老疤,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就你長腦子是吧!”大軍不冷不熱的從嗓子裏擠出一句嘲諷。
“閉嘴!哥們。哪都少不了你插嘴,不話能憋死啊!”疤臉毫不示弱地回敬大軍道。
“閉你個頭啊,不愛聽是吧?那以後就少羅嗦兩句。”大軍佯裝憤怒地伸手給了疤臉一巴掌。“趕緊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哎呀,我的媽呀,真打啊!”疤臉故意裝出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媽的,老子跟你混,總是個倒黴蛋!”疤臉腦子直,性情暴躁,總是將別人想而無法開口‘下山路’道出胃口,人們便以他的主意試試看,即便是可行,也看不出什麼可惜的戰功,自然別人並非有感激之情;事情辦砸了,人們都把怨氣撒在他身上。其實,這不公正的對待也是他自己找的。自己既然沒什麼智商和本事,就別什麼事都插手、插嘴,凡是都跟著瞎掰掰。若不是文凱在其中替他遮擋一麵,疤臉常常得讓大家罵死。不過,疤臉也有他人的一麵,那就是敢打敢上,血拚起來無所畏懼。
“好了,別磨牙了,去準備吧!”文凱朝疤臉揮了揮手,“哎--疤臉,你告訴大明可得把雞蛋給我投準了,成敗就靠這製勝的絕招啦!文凱忽然覺得有必要提醒大明,因為他瘦弱膽,常常動起手來沒有底氣,事事先想的就是退路,缺乏那種勇敢和凶悍。
“嗯,知道了,凱哥!”
疤臉領命下車去了,大軍悶頭吸著煙,沉默不語。
“大軍,你這是怎麼了,挺失落的。”文凱拍了拍大軍的肩膀問道。文凱嘿嘿一笑,笑的是那麼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