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見病房中無人作答,以為患者沒聽見,就又重複地喊了一聲。
“紅,是在喊咱嗎?在這地方咱誰也不認識,又能會是誰給咱打電話呢?”文凱百思不解,皺著眉頭對紅。
“是啊,能是誰呢?”紅沉思不語,“哎,會不會是送你來醫院的那位大哥打來的?你住院的時候錢不夠,還是他給墊上的呐!”
“那你去接一下電話,看看是誰?”文凱道。
“嗯!”紅轉身就要出去。
“哎,等等!”文凱他突然喊住紅,“你先問問對方是誰,如果對方身份不詳值得懷疑,就婉拒他。記住,千萬別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啊!”文凱很是不放心。
紅去了不大功夫,就神兮兮地跑回屋來。“凱哥,你猜是誰來的電話?”
“……”文凱想言又止,憋著眉搖了搖頭。
“是大軍打來的。”紅把嘴湊到文凱的耳邊低聲誰道。
“誰?大軍?”文凱驚喜地瞪大眼睛。
“嗯。”紅向身後掃視一眼,確定屋子裏就兩個人才放心地:“是大軍打來的電話。”
“他沒被警察抓住?”
“咋沒被抓,是派出所當晚突然失火,哥幾個趁亂逃離出來。”
“他們現在在哪?”文凱問。
“就在這醫院不遠,叫你約個時間見麵。”
“約啥時間,咱倆的電話都弄丟了,上哪去和他們聯係?你就定個時間不就得了。”
“是啊,我也這麼想,就約晚飯後在醫院東側的市門前等你。”紅回答。
“嘿!我老婆真是越來越像特工出身嘍,佩服!”文凱高興地一把將紅扯到身邊,使勁地在紅的臉頰上穩了一口。
暮色降臨,花園裏遊蕩的閑的人漸漸稀疏起來,路燈的光線和色爭相明亮,他將醜陋肮髒的死角,塗抹了黑暗。
文凱和紅借以散步的姿態,遊走於花園中,尋找著大軍他們的身影。
“凱哥!”
文凱他倆路過齊肩的鬆林屏障時,忽聽從月影下的亭閣裏傳來低低的呼喚聲。文凱極其敏感地辨別出,那是大軍的聲音。
文凱喜出望外地疾步奔了過去。
“大哥。可找到你了!”疤臉和旭崽他們也從暗影中閃出身來。
“都來了!”文凱激動地逐一同大家握手。“我還以為這輩子難再見到你們啦!”
“出來五個,就差大明沒跑出來!”大軍道。
“你們是怎麼跑出來的?為什麼又能打聽到我住的醫院?”文凱驚訝地問。
“凱哥,這個以後有機會再給你慢慢。另外,我要告訴凱哥你一個重要的事:我們一路上,現各個要塞口都有警察把守,看來風聲不對。這裏又不是可以安全久待的地方,咱們還是長話短,盡早動身為好”
“嗯!”文凱讚同地點了點頭,就把自己的打算以及如何乘火車去大西北的行走路線交代給大家,文凱就怕中途生意外失散後彙集有困難。臨別前,文凱最後囑咐大家旅途中分開活動,千萬不要頻繁接觸,以免引起警察的注意。
“凱哥,你也得盡快離開醫院,那裏也不安全。”疤臉神色猶豫地提醒凱哥。
“嗯,既然你們越逃,必定給本地的公安司法部門帶來輿論界的壓力,他們肯定要加大搜捕力度,所以我們要格外心才是。”心裏著急,文凱差點忘了一件大事。“噢對了,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出行的火車票,誰也別給誰代拿。另外,我隻有不多的錢,大家一人拿點,將就這點。”
“嗯,凱哥,你放心,遇事我們留點神就是了。”大軍主動伸出臂膀,緊緊擁抱文凱,那情形仿佛是在做最後的生死離別!
“大西北見!”文凱輕輕招手,眼裏喊著熱淚。
“大西北見!”漸去的一群黑影中,傳來大軍和疤臉的告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