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人揚起臉的那一刻,文凱怔了。
“俊生!”文凱在心裏驚愕地喊道。
“好你個忘恩負義的畜生,真沒想到你竟然跑到林強那邊,回頭再來傷害朋友,我真想一拳砸死你!”德哥不顧文凱和青姐的阻攔,衝向前朝俊生的頭揮拳就打。
俊生被打倒在地,眼角撕開一道口子,頓時血流滿麵。德哥並不罷休,還要掄起拳頭,被文凱死死地拽住。“德哥,你冷靜點!”
俊生側臥在地,瞪著一雙充滿血色和殺氣的眼睛怒視著德哥,並無開口反駁。
“你看看他那副德性,差什麼,就差欠點揍!”德哥幾乎要跳起來罵。
“德哥,你先別急於火,我想問俊生幾個問題。”文凱安頓好德哥,又故意將語氣放的平和些。他拍了拍俊生的肩膀和藹地問道:“俊生,我們過去一直相處的挺好,不知今你為什麼卻劃敵為友、幫他們做事呐?”
俊生依舊沒有吭聲,隻是仰頭掃視了大家一眼,又把臉轉向一邊。
文凱似乎感悟到什麼,沉思片刻,站起身來,“好了,大家先出去,我想和俊生單獨談談。”
大家似乎看出幾分蹊蹺,便立即撤出了房間。
文凱把俊生從地上扶起,拖把椅子讓他坐下。
“俊生,你的眼睛告訴我,你肯定有你的難言之隱,屋裏就我們倆,請你坦白地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文凱也拽把椅子坐到俊生的對麵坐下。
“文凱,不是我不想對你什麼,我隻怕我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所以就不需要什麼。”
“俊生,這話你就把感情扯遠了,如果我不信任你,我就不會把你留在這裏單獨和你溝通。”文凱憨厚地笑著,從衣兜裏掏出香煙,遞給俊生一支。
俊生猶豫一下,還是接過煙放到嘴裏。“你走了兩年了,我們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聯係過,你憑什麼相信我?”
“就憑你和俊傑兄弟之間相處的感情,還有俊傑對文霞的照顧,我覺得你們家族心地善良。另外,我相信我的眼睛,相信感覺。”
俊生直視著文凱的臉,目光在他的臉上遊移,半晌的功夫,俊生才吞吞吐吐地:“文凱老弟,難道你真的那麼相信我?你就不記恨我,是造成你妹妹悲劇的罪人?”俊生的眼角噙著淚水。
“我承認我怪罪過你,但我並不記恨你,因為你僅僅是打了我妹妹一個耳光而己。而真正侮辱我妹妹和置他死地的人,是強哥——林強,這個王八蛋那夥人。實話告訴你吧,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和他算算這筆舊帳。”
“就憑你們?”俊生皺著眉頭。
“什麼意思?”
“你知不知道現在的強哥勢力有多大,不他手下的兵將有多少,就是強哥的替身就有兩個,你們根本搞不清誰真誰假,你聽懂我的話了嗎?”
“什麼?他竟然有這麼大的勢力?”文凱下意識地重複了一句。
“真的。”
“這個老狐狸,看來他的冤家屬實不少,明他很心虛。”文凱嘴裏咕噥著。
“他的替身身形體態像極了,就連我有時在身後都很難分辨清楚。”俊生補充道。如果此人帶上墨鏡,就是從正麵,不常接觸他的人也……”
“知道了,俊生啊,強哥的事以後再,我現在所要關心的是,你為什麼投靠了我們當年共同的敵人。
“投靠?”俊生遲疑了一下,我念你是我老板的摯友,我就破裂和你實話吧,我是受人之托,半年前打入林強圈內,做了臥底。”
“臥底的宗旨是什麼?”文凱問,
“除掉林強!”
“幕後人是誰?”
“你的摯友,於老板."
“誰?”文凱吃驚地張大嘴巴。
“就是當年逐月舞廳的於老板!”
文凱此時陷入了極其惶恐不安的混沌世界。“於老板不是出家去了南方了嗎?怎麼他……”
“他根本就沒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