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章
自從大軍跟隨文凱西行大西南來到這裏與青姐相識,不知不覺地在心中愛上了這個女人,但出於對青姐的尊重,他沒有在語言和行為中表現出來,不是因為青姐的歲數比自己大,而是他不知青姐是否對自己欣賞,另外他也聽過,他與德哥同居並且有一段奇緣的故事。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吳明與青姐之間還有浪漫的親情。
都是圈內的人,忌諱的就是在男女感情上產生隔閡,失意的一方避免不了在心裏根深敵意,妒忌、暗中使絆子。大軍聽文凱這麼一,暗自慶幸自己,沒用因自己的魯莽而感到唐突。不然,本來就地位利益相爭的兩人非有些過節不可。但大軍從心裏喜歡青姐,每當有機會接觸時,免不了要在她不經意中窺視她幾眼。大軍時常在想,難道這就是不可抗擊的愛情?
男人有了心事,不自覺就推辭不掉酒友的邀請,一不心往往就喝醉了。
文凱看在心裏,知道他是因為青姐而醉,但他沒把事挑明,怕大軍的臉掛不住。在一起喝酒時,隻是敘敘舊,扯些山南海北、無關緊要的事來消遣,或者大日子。
粘酒就醉,一段時間似乎成了大軍的習性,不少兄弟不再敢找他喝酒,他也看出了大家的心事。酒癮上來又克製不住自己,便常常一個人找個餐館坐下喝上幾盅,反正近日裏,自己又沒事可做,不會誤事。
一日,大軍正獨自坐在一家餐館中飲酒,忽然一位女孩站到他的身前向他開口道。“先生,您的鄰座有人坐嗎?”
大軍抬頭瞅了女孩一眼,眼眸似乎被焰火灼傷一般,好刺眼。那女孩容貌俊秀,烏黑的長垂肩而下宛如瀑布,清澈的眼眸中純情無暇,雪白的羊絨短大衣敞著懷,露出單薄的粉色短褂,給人以極其不協調的感覺。
大軍輕輕點了點頭,顯然心有所動。
女孩微微一笑,拉開座椅輕盈而坐。
“您來了,店二湊上前,熱情地同女孩打著招呼,“您今吃點什麼?”
“老一套!”女孩不加思索隨口答道。
“好—來!”店二高聲喊道。
大軍心裏覺得好笑,看來這個女孩真是個常客,不然這老一套怎麼就成了套餐了。功夫不大,店二將一碗稀飯,一碟菜,端到女孩麵前,“姑娘慢用。”
“謝謝!”
大軍心裏納悶,一個穿戴極其講究的女孩,為什麼這麼節約自己,難道僅僅是為了節省點消費?大軍不解。嗨!不管自己的事,操那麼多閑心幹什麼。作踐!大軍在心裏暗自嘲笑自己。他不再多想自斟自飲自得愜意。
忽然間,從門外吵吵嚷嚷地進來幾個年輕人,邊邊笑搶到了鄰桌。
一個瘦瘦而高挑的男孩大聲嚷道:“二,上菜!”
店二急忙從後廚端菜跑出來,堆滿笑容的臉頓時變的惶恐不安,“哎哎!”
“幾位哥,吃點什麼?”店二重新擠出笑臉,顯然是那麼的勉強。
“你他媽的裝什麼糊塗,吃什麼那就看著拿吧!”一個臉腮上落有刀疤的男孩把眼一瞪,“還用我再教你一遍?”
“啊,是是是。”店二心翼翼地窺視了年輕人一眼,“隻是你要的菜……今沒貨了,能不能換……。”
“沒貨了?就是做不了唄?你他媽的跟老子耍什麼心眼,不舍得幾個錢是吧,那好,那我今就讓你破費破費吧!哥幾個,給我砸!”
“哎—慢點,慢點,慢點,我的祖宗啊,有話好好,換一樣菜包你滿意,你可千萬別亂來啊!”店二嚇得麵如灰土,急忙賠不是。
“哼!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調歪!去吧去吧。”刀疤男孩擠眉弄眼,躁意地把手一揮。
“喂,姐,這些究竟是什麼人?”大軍留意著剛才生的一切,心裏感到不舒服,不用,一群賴吃賴喝的混混。大軍用拿著筷子的手輕輕地敲了敲身旁女孩的胳膊問。
那女孩偷窺地瞥了一眼那幾個年輕人,低聲地:“街頭的混混,不好惹!”
“哦!”大軍會意地點了點頭,不想多事,默默地獨自飲酒。
“哎—哥們,那不是媱姐秀秀嗎?”瘦高男孩吐著煙霧,用手指著大軍身旁的女孩戲謔道。幾個年輕人同時把目光彙集過來。
“唷,咱秀秀怎麼能過這麼苦的日子啊?來來來,過來和我們一起用‘膳’。”有人戲謔地。
幾個年輕人不約而同開懷大笑。
女孩受驚嚇地急忙低下頭去,身子有些顫抖著。
“喂!哥們,把酒給我拿一邊去。”刀疤男孩走到大軍身旁,一邊用手挑逗地撫弄著女孩的頭,一邊用手用力拍著大軍的肩膀下道不可抗拒的驅逐令。
大軍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著實下了一跳,手中端著的酒杯一晃,灑滿桌子。
大軍挑眉抬眼,上下打量了刀疤男孩一眼,穩定了一下神態,用手指著桌子道:“把灑的酒給我用嘴添幹淨了!”
刀疤男孩一愣,不曾想碰個擋道的,“什麼?你什麼?你再給我一便,老子耳朵背,請你再重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