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曹局怔怔地望著少婦,不解其意。
“來,咱們這是緣分,幹了這杯再!”少婦望著滿腹狐疑的曹局莞爾一笑,“那我就先幹為敬嘍!”罷,仰杯空。
曹局麵對這個有著模糊記憶的女人,心裏總感到不踏實,問她,她又不。腦子亂呼呼的漿糊一樣的思維。
少婦起身走向裏屋的臥室。功夫不大,手裏拿著一文件卷宗遞給還在懵怔的曹局,道:“你看看吧,其實我們並不陌生!”
“你是……”曹局本能地隨口問道。
“你還是看了文件就知道了,那裏的介紹,要比我簡單的介紹詳細多了。”
曹局接過卷宗,拿出厚厚的案件調查記錄,頓時喜出望外。“您是周醫生的妻子?”這個周醫生就是曹局尋找很久的案件見證人,可惜他一直被秘密隱秘起來,至於被轉移到什麼地方,曹局得到的答複隻是一句“不清楚!”
“過去是。現在我是他的遺孀!”少婦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動一下,顯然那是悲戚的反應,神態中隱含著某種傷心的仇恨。
“周醫生不是被判刑,關押在……”曹局提醒著少婦。
“那也是過去的事情,如今,他失蹤了。我懷疑他現在根本就沒活在這個世界上。”
“有什麼根據?”曹局十分感興趣地問道。
“因為我們家老周,雖然觸犯了法律,但他作為一個醫生,出點是為了挽救危在旦夕的病人為前提,並不是以占有為目的殺人盜竊犯。盡管周醫生後來,沒有把握好自己,收受了人家的賄賂,但這跟整個案件的過程是兩個不同的犯罪形式,這是兩個概念!”少婦話一下激動,竟然幾次用手擊打著身前的玻璃茶幾。
曹局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暗中調查了幾個月的事情都沒有音信,結果在這裏遇到了自己要找的當事人。他為今的不幸感到萬幸。其實,曹局的惹火燒身的原因,也就是為了調查“周文霞屍體髒器失竊幕後的策劃者”一案,接過,拔出蘿卜帶出泥,這才引出後來的一串串悲劇事件。曹局當初就懷疑時任派出所的熊所長,肯定在此案件中犯有高額數量的受賄罪。
“我問你,這件事你到相關部門提出申訴了嗎?曹局問,
“是啊!”少婦突然抑製不住悲憤,悔恨的泣不成聲。“你不提到罷,提起來真讓我傷心。我覺得法院對周醫生的判處有些偏重,就對那個案子做上訴,,結果,因為這……他們把當事人,也就是我的男人……給弄沒了。”
“嫂子,你這是怎麼了?”曹局納悶地直視著是否悲戚的樣子,不知該怎麼去勸她。
“弄沒了?”曹局沒聽懂,“把監獄裏服刑的犯人給弄沒了,豈止是一個笑話。
“簡直就是荒唐,周醫生竟然在檢察院做案件調查中,一突然沒了,有人是轉監獄了,還有人突疾病去了醫院……反正什麼法都有。
後來,監獄來人通知,周醫生越獄潛逃途中被斃。
“笑話,大的笑話。誰信啊!”少婦苦笑道。“這個案子我一定和他們血戰到底。因為這個案子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更大的陰謀,我要讓這些披著人皮的狼,統統地落馬,或者可以最好是讓他們下地獄。那才痛快呢!”
曹局激動地站起身來,伸出兩手,兩行熱淚滾滾而下,“嫂子,你們讓我找的好苦啊!我……我就是為了重新介入周醫生的案件才被牽扯的上司,報複性地被解職受審。
“什麼!你就是主管刑偵的副局長,老曹?”少婦驚訝不止。
“嗯!你認識我?”曹局更加疑惑不解。
“我們在電話裏交流過,也感謝您對犯人的家屬一視同仁。前些日子,我聽過公安局主管刑偵的曹副局長,因涉嫌多起案件被刑事受審,結果看守不然,讓此人跑掉。”
“那麼,你在我剛進來的時候,你已經認出是我?”
“隻是一種感覺,並不十分肯定!但我收留你,是因為當今許多事情叫你不知道相信誰?究竟誰是對的!就像你的到來。白了,是我同情你,給一個不好聽的罪名,那可是窩藏罪啊!”
曹局會意地點了點頭,“嫂子,就為這,我決定和你一道將此次案件進行到底!”
“真的!等著,我下樓再去換酒,我今豁上了。”十分地話音留在了門外的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