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喘著粗氣跌跌撞撞的趕到,隻見西施一人坐在樹下,眼神沒了焦點,像似丟了魂。
“西施,麥洛呢?雪兒呢?”精靈搖問著,卻得不到西施半句回答。
“你急死我了!算了,我還是自己拿魔鏡看吧!”精靈解開衣扣,掏出懷裏掛著的一麵銀鏡。
“魔鏡,魔鏡,告訴我,麥洛在哪裏?”
在精靈的召喚下,鏡麵忽然射出光亮,鏡上所呈現出的畫麵在逐漸清晰。在急流的盡頭有一條瀑布,而在這條任急流衝刷的河道上,有那麼一塊“頑石”在逆流掙紮。
“是麥洛!他怎麼在河裏!!”
“麥洛!”西施一把奪過魔鏡,畫麵裏麥洛的左手雖抓住了一根粗滕,可急流不斷的要將麥洛拽向瀑布,每一次喘氣河水就不停的往嘴裏衝灌。
“他為什麼不順著藤條爬上岸去?”西施不明白,這對麥洛來說輕而易舉,他不可能做不到。是什麼牽絆住了他?
瞬間西施想到了什麼,向魔鏡召喚著:“魔鏡,魔鏡,告訴我,雪兒公主在哪裏?”
魔鏡的畫麵,僅慢慢的向麥洛另一隻臂膀移去:“……那是……”
畫麵中麥洛緊緊拉著的是雪兒的手,每一次的喘息,他都在試圖要將雪兒拉上岸去。
“糟糕,麥洛一人的力量根本不能把雪兒拉上岸!公主怎麼了?為什麼一動不動?”
‘是啊,如果她可以動,就可以和麥洛一起爬上岸。可她不能,或許她已經死了。’西施心理這樣認為著。她多希望麥洛也能這樣想,放開雪兒他就能活。
可事實總是不像西施希望的那樣,看著那濕滑的藤條像是要掙脫掉麥洛的手,一根根尖銳的倒刺劃開了他的皮肉,看起來是那樣的生疼,可即使這樣也沒能強迫麥洛鬆手,反令他抓的更緊。
看著畫麵裏的麥洛,那痛似在刺穿她的心,令西施感到呼吸難喘,腦海中閃過一個個片段,片段中自己在急流中掙紮,她抓著一個人,卻看不清那人的模樣。
“是誰?那個人是誰?”鏡子掉落在地上,西施按著頭,努力要將這些片段重組,她和誰來過這裏?又是和誰落入這河中?在河裏她針紮著,拉著她的人是誰?
精靈急忙撿起鏡子,再看鏡中時卻是精靈的一聲驚叫:“啊~!”
畫麵中,那唯一係命的藤條忽然斷裂,激流似抓住了機會,狠狠的將他們,推下瀑布,消失在深淵下,連魔鏡都找不到,隻留下被夕陽映紅的瀑簾。
森林變的好安靜,西施看著精靈坐在地上落淚,卻聽不見他的哭泣聲。就連樹枝被風吹的搖動聲,也聽不到。
‘把戒指還給我!……別跑!……’西施的耳邊隱約傳來熟悉的聲聲,且越來越清晰。
‘你要是能爬上來,就把戒指還給你!’西施確信自己聽見了麥洛的聲音:“麥洛,你在哪兒……”站起身來,抬頭不斷在每棵樹上尋找。
‘喂!你快放手!你這麼重,這木頭會斷的!’‘憑什麼要我放手,就算死也要拉你陪葬啊!
“是誰?誰在和麥洛對話?出來!快出來!”聲音越來越近,卻不見人影,令西施越來越暴躁和焦急。
‘你看你幹得好事!什麼公主?我看是母豬還差不多!’‘你個毛賊,敢說本公主是母豬!我打不死你!’“出來!你們在哪兒!快出來!”西施嘶吼著,精靈攔在她的麵前,嘴裏似乎在說些什麼,可西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