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糾結(1 / 2)

先以一個有關於桂花釀的浪漫故事吸引住自己和茵妹妹的注意力,然後再配以驚駭不已的表情,一切都自然而然,天衣無縫,李柏能在那麼短的時間便借酒借雷借風雨接連使出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和偷梁換柱三計,其心智已然不同凡俗。

呂小憐這般想著,心中卻沒有多少懊惱的情緒,反而還隱隱有些高興和自豪。

自己相中的男人,果然不凡,隻是他是怎麼發現那杯酒有問題的呢?

正想著,小腹內又是一陣翻滾抽痛,呂小憐羞紅的臉龐瞬間蒼白,慌忙斂氣靜神,生怕稍不留神弄出太大的聲響。這大殿空洞,極易傳聲,被外麵聽見,那她就真的隻有羞憤自盡這一條路了。

李柏在外殿撿了些木材,將火堆弄得旺了些。想想秋雨夜寒,自己有內功傍身倒不虞冷暖,那呂小憐弱質女子,恐怕難以抵擋,需得將濕衣烘幹才行。

於是他又去撿了些木料,在大門附近遠遠地升起了另一堆火,然後在兩個火堆旁都用木棍搭出一個架子,將衣服脫下掛在上麵,既能烘烤濕衣,又能阻擋視線,這才隻穿著條內褲席地而坐。

既知呂小憐喝下的是瀉藥,李柏便不去擔心她,因為今晚有太多的謎團讓他想不清楚。

一兩銀的出現,證實了他一直以來的猜想——有人要殺他。

當初在紀府的那個企圖襲擊他的兵衛,還可以認為是有人要搶奪他手裏的兩枚寶玉,可一兩銀是被人雇傭的殺手,目的就不是寶玉,而是他這個人。

這讓李柏十分不解,他十幾年來從不曾與人為惡,唯一有過節的人隻有紀綱,可如今紀綱已經死了,還會有誰會專門雇傭殺手來殺他?

王大?笑話。

難道……是師父的仇家?

“看樣子等師父回來,得好好的問個清楚了,性命總被人惦記著,還不知道是誰,這可不好玩。”李柏無意識的用木棍撥拉著火堆,喃喃自語道。

有人要殺他,還不是讓他最難以理解的事情,最讓他想不通的是虛實二老的出現。

紀綱被正法時,虛實二老曾企圖劫法場,雖然沒成功,但至少可以證明他們的立場。本以為他們是漢王手下,可從今晚來看,這倆瘋老頭屬於另一方勢力的可能性更大。

隻是,他們口中的主人會是誰呢?

二老雖然瘋瘋癲癲,但手底下的功夫著實不俗,能讓他們尊稱為主人的存在,又是怎樣的大能?

即便拋開這些不想,可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說,這個人都不應該來救他才對。

這是重點,也是李柏最想不通的一點。

他和紀綱絕對不是一路人,他甚至還一手促成紀綱的倒台,一個不惜劫法場營救紀綱的人,無論怎樣都不應該保李柏的性命才對。

敵人的朋友,按道理也不可能是自己的朋友,除非……

李柏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自己與紀綱之間的聯係。

在他探獄時,紀綱曾說,他和李柏的母親都是“十二密者”之一,而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師父——周顛。

被虛實二老這樣的高手尊稱為主人,如果那個人是周顛的話,那麼這一切就都合情合理了,也隻有這樣仙人一般的存在,才能驅使虛實二老如奴如仆。

李柏是周顛徒弟的後代,他能去救紀綱,就能來救李柏,這是李柏能推理出的唯一可能。可不知怎地,他心裏卻還是有些不安,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因為以顛仙人之能,當時營救紀綱的舉動怎麼可能失敗?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李柏有些懊惱的揉揉濕漉漉的頭發,將發簪摘下,任發絲披散下來,心裏一陣挫敗。

他本以為有一個穿越者的身份,以後知六百年的能力,在這個時代生存會是一件非常容易且快樂的經曆,誰知現實卻比他想象的不知複雜多少倍,甚至比後世還要凶險,至少在後世,他隻要過馬路小心不碰上70碼之類的爛事,總是不用太擔心自己小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