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淩江海定了定神,雖然這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淩峰那一邊的席位都有些坐滿的感覺,但淩江海並不慌,至少他這邊還有譚家、徐家兩位金陵豪門的家主。
金陵十大豪門,那是多大的名頭,這樣一個豪門的威望都能抵得過起碼一大半對方的人馬,因此淩江海雖然心驚,但並不慌張,而是很快鎮定了下來。
“你們無需多說,也無需多想,原先我們定下的計劃不變,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都聽懂了嗎?”淩江海看了看仍舊平靜飲茶的譚家和徐家,他心裏仍舊底氣十足。
“明白,老爺!”
“明白,這小子是叫來了很多人,也做了準備,但他想跟我們鬥,這些人還嫩了點!”淩靖冷哼了一聲,她的那股居高臨下、誰都不放在眼裏的個性跟淩江海是一模一樣。
“老爺,吉時好像都已經過了!”旁邊管家又趕緊提醒了一聲,被這江東七市地人馬這麼一鬧,祭祖大典似乎都已經耽擱了時間。
“好,我現在就……”淩江海清了清嗓子,整個人已經鎮定了下來,可就在他剛準備上台再說話時,突然旁邊一個夫子廟的祭司人員忙走了過來,口中有些著急道。
“淩老爺,淩峰那邊的人傳話過來說,他那邊還有嘉賓要來,讓你等一等!”
“什麼重要嘉賓還需要我陪著等,不等了,吉時都已經過了,等什麼等!”淩江海冷哼了一聲,此刻顯然已經沒將海州、武州的人放在眼裏。
然而就在這是,突然門童高聲叫了起來:“江東龍州藥王孫思青到,龍州正氣道掌門袁正罡到,太乙宗宗主玄龍道長到、金劍門掌門傅千秋到!”
“江東江北的人馬也來了?這小子認識的人太多了點吧!”淩江海心都在抽了。
旁邊原先還平靜喝茶的譚家、徐家的此刻全都放在了茶杯,剛才來的人還不足為奇,但現在龍州的藥王,三大修道宗門他們可是都聽說過的,在行內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即便他們親自去請,也未必能來這麼齊全。
顯然此刻連他們也感覺有點小瞧淩峰了。
而這其中的譚家家主譚友德正是譚英傑的父親,自己的兒子被人如此羞辱,他早就知道是淩峰所為,今天能親自來夫子廟,多半也是為淩峰而來,他要自己兒子討回公道,同時更想見一見淩峰這個人。
原先他也準備了一套計劃,但現在心裏不由的有些遲疑,淩峰這一撥接著一撥的人馬來的確實有點多,而且似乎還有點絡繹不絕的感覺。
而正當譚友德這麼想的時候,突然那門童再度叫了起來:“江東省城商會會長、陳家家主陳金彪,省城洪遠集團董事長林洪遠、江東省副省長郝建設……”
此刻,聽到這一連竄的名字,淩江海整張臉徹底變了顏色,這些名號絕對已不是一般人了,也不是一市一縣的小土豪,而是一省的代表人物,誰也不敢小覷,即便是譚家和徐家都站了起來,這些人至少已經跟他們能夠平起平坐。
“這淩峰到底做了什麼能引得整個江東省上上下下的青睞?難道攀上了什麼高枝?”
“肯定的,絕對是攀上了什麼大人物了,這小子真可是運氣好到爆!”
“沒錯,整個江東省都像朝聖一樣的來,估計這個大人物絕對非同小可!”
……
看著成群結隊的土豪都坐到了淩峰那一支上,而且幾乎都有點坐不下要站的趨勢,淩江海這邊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而淩江海本人更是心裏嫉恨到了極點,他原本是想借助這場活動樹立他這個淩家的正宗,可現在這風頭似乎全被淩峰給搶走了。
“淩峰,開心點,大家夥都來了,等會兒還有好戲呢!”此刻,陳安琪忙走到了淩峰身邊,舉止相當親密。
淩江海看在眼裏,心中一下子像是明白了過來。
“原來這小子是攀上了陳家,難怪了,這麼人來是給陳家麵子,而不是給他麵子,他一個十八歲的野小子怎麼可能會調動全省的土豪,想想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