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另一方麵的事情也出現了偏差,不如她料想之中的順利。她冒以蘇溪之名去了大興軍營,因為她將蘇溪的言行舉止模仿的已有七成相似,蘇家人都沒有懷疑過,偏偏是和紀千赫之間的初次見麵那個男人就一眼將她看穿,認定了她不是之前與他相處相對的那個女子。
那男人犀利而震怒的眼神叫她感覺到了一種源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她恐慌和害怕,生怕這件事被掀起來要殃及己身,更怕紀千赫會再把蘇溪找回來,於是將錯就錯,抖出了她們兩人是孿生姐妹的事情,並且編排了一套謊言,將蘇溪在紀千赫麵前駁斥的體無完膚。
她不能叫那個女人回來,那個女人一旦回來,她就什麼也沒有了。
她死咬牙關占據了蘇溪的身份地位,她以為隻要給她時間,她還是能夠有機會取代蘇溪,得到紀千赫這個男人的青睞的,可偏偏,事情再一次超出了她的料想之外,無論她如何的努力靠近他,那男人卻仿佛是種了蘇溪那賤人的毒,死活都不肯買她的賬。
日積月累,這樣的怨念層層攀升,最後演變成了執念。
好在是在她有意無意的暗示之下,紀千赫對千裏之外的那個女人也痛恨入骨,知道他幾次運籌帷幄對那個女人出手,她就會覺得快慰和舒爽。
如果注定了是她得不到的,她也絕對不會還給蘇溪。
而在紀千赫方麵,她幾次三番的耍盡手段也終於是叫這個男人對她厭惡痛恨到了骨子裏,於是最初的癡念和幻想層層破滅,演變成了扭曲的報複。
她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個男人為他的不愛付出最為慘痛的代價,而這世間最殘忍,莫過於骨肉相殘父子相殺。
所以她再次兵行險招,利用了自己意外懷孕的機會布局。
苦心籌謀了二十餘載,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眼見著目的就要達到,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嗎?
易明樂說她算計了一輩子也注定是孑然一身一無所有?
她明明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苦心經營,為什麼還要落到一無所有的結局?
“不!不是這樣的!”薑清苑慌亂的使勁搖頭,滿麵憋的通紅的瞪著明樂,那目光陰過毒蛇,又仿佛隨時要張口吃人一般。
她的嗓音拔的很高,似乎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證明她的底氣和信心,“誰說我會得來一場空?誰說我會一無所有?本宮是皇後,是大興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什麼癡心,那些東西能有什麼用?本宮不稀罕!本宮要的是高高在上的地位,是這大好河山盡在我掌握之中的榮耀。而且無可否認,我做到了。你們這些人,還不是統統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我的兒子馬上就要做皇帝了,到時候本宮更進一步,就是權傾天下的太後,你們這些人在我眼中什麼都不是,生死存亡還不都隻憑我一句話?性命都保不準了,你們還能得到什麼?”
這個時候,她對紀千赫早就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相對而言,今時今日她更想看到的是這些人慘淡收場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