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分鍾左右,就在林宇腦袋轟鳴不斷,快失去意識的時候,若蘭嘴裏吸力消失了,整個身體一陣搖晃,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氣,汗如雨下。整個身體好似被掏空一般,連動一下指頭都感覺到無力。
旁邊的小癡眼疾手快的扶起林宇,抬手擦掉林宇額頭的冷汗。
這時林宇覺得尷尬無比,由於渾身無力,不得不靠在小癡身上,那柔軟的觸感一瞬間就爬上腦海,尤其是夏天本來衣服就穿的少,再加上出了一身汗,那冰涼的觸感讓他腦神經直跳,這也就算了,哥還是經得住考驗的男人,但是小癡揚起手擦汗的一瞬間林宇眼睛都直了,那一抹風情好像勾住他的靈魂一般,鼻腔不由自主的癢癢的,好似有什麼液體要流出來一般,隨著衣袖晃動,一股淡淡幽香直往鼻孔鑽,中人欲醉。
強行咬了一下舌頭,疼痛感讓他一個激靈,稍微恢複了些體力,不動聲色的和小癡分開幾十公分,同時機智的揚起割破中指的手在鼻子上擦了擦,一摸猩紅格外刺眼。
“噗嗤!”小癡好似發現了林宇的異常,嫣然一笑,瞬間好似百花齊放一般,簡直就是一笑勾魂。
眾人好似也明白什麼情況了,忍不住一通笑,加上若蘭已經穩定下來,心中擔憂放下自然而然的看向林宇。
林宇臉都紅了,好似猴屁股一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太丟人了,不過短暫的笑聲也衝淡了他對若蘭的擔心。
當大家停止調笑之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在農村來說已經很晚了,很多人都睡覺了,老媽早早就準備好房間,很快就安排好大家休息。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林宇就背著若蘭和黃書良一起上路,當再次踏上前往陰靈山的路,他心裏複雜難明,自從小時候那次事情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裏,一是害怕,二是家裏人不準,這裏可以說是改變了他一生,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天道傳人,見識了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事,同時獲得了佛家法力,成為了除魔衛道的一份子,前路怎麼樣他現在心裏是一片茫然,沒有任何的頭緒,縈繞在心頭多年的夢境也是從這裏開始,好像所有的事情源頭都是這裏,而且在不斷擴散,有種不受控製的感覺。
看著身邊一個個不斷走過的身影,林宇收斂住思緒,加快步伐沿著石梯而上,陰靈山大概海拔1500米左右,是遠近聞名的大山,多年過去之後有了很大的變化,原本隻是接近山腰才有石梯,現在已經延伸至山腳下,從下往上望去看不到盡頭,階梯兩邊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隨著逐漸靠近中斷,環境已經和上腳下不一樣,石梯兩邊的樹木都是清一色的柏樹,最小的都有一人合抱直徑,而且石梯也更顯陡峭,每隔五十米左右就有一個涼亭,知道山頂都是,好似一個個驛站一般矗立在石梯上。
“歇會兒吧!好久沒這樣爬過石梯了,真是受不了!”當走到一個涼亭的時候,黃書良喘著粗氣說道。
“你不是經常爬石梯嗎?”林宇疑惑的說道,不過看見黃書良滿頭大汗的樣子,也隻好放下若蘭攔在懷中,坐在石凳上,陪黃書良一起歇一歇。
“林師兄,你不會以為我現在還住在山上吧?”黃書良好似看外星人一般看著林宇道。
“難道不是嗎?”林宇真的有點懵了,如果不是住在山上,那餘聰怎麼請到他的?
“當然不是啊!我小時候是住在山上,不過現在我茅山也得與時俱進,總得出去讀書什麼的,除了逢年過節和暑寒假,我現在基本上就沒怎麼來過山上了!至於餘聰找到我完全就是巧合,我剛剛回來看我師傅碰見了而已。”黃書良一邊笑一邊說道。
“那你還真有點不尊師啊,就把你師傅一個人留在山上!”林宇隨口打趣了一句。
“的確,我真有點對不起師傅啊!”然而黃書良聽了這句打趣的話瞬間就沉默了,臉上神色也有點不自然,足足一分鍾才喃喃自語道。
“開個玩笑而已,黃師弟你別在意,現在想你這樣過年過節還記得師傅的人已經是鳳毛麟角,我剛剛都是胡說的,你別往心裏去!”林宇一看黃書良臉色就知道壞菜了,連忙安慰道。
很明顯勾起黃書良某些回憶,很可能不是什麼好事。真想給自己掌嘴,咋這麼不會說話呢,而且剛剛那麼開玩笑真的有點不妥,從這次接觸就知道黃書良是個至真至誠的好男兒,斷然不會是什麼不尊師重道的人,憑良心說,能做到逢年過節去看望師傅的人一萬個人中也未必有一個,至少林宇自己就不敢說出自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