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也許比你們更慘,我隻知道我叫周午,至於我是哪裏人,我的父母是誰我都不知道,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沒錯,我就是一個孤兒,是一個出生後就被拋棄的棄嬰,是孤兒院收養了我,在政府的照應下我才活到今天。
縱然我很不幸,但是天無絕人之路,也許是天見可憐吧,孤兒院的院長對我視如己出,讓我體會到母愛是什麼滋味,同時我還擁有了相同命運的兄弟姐妹。
但是這賊老天看不得人幸福,我現在沒有了母親,沒有了兄弟姐妹,我恨老天無眼,好好的一個大家庭就這樣沒有了,我還沒來得及回報我孤兒院母親的養育之恩,甚至在她臨終之際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就沒了,就留下了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個世上。
其實這也是我無能,因為我知道仇人是誰,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凶手逍遙法外,沒有任何辦法將他繩之以法,隻能把這筆賬算在賊老天頭上。
害得我們孤兒院幾十口人就剩我一個人的罪魁禍首就是那一把火,我現在都還記得烈火中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呼救聲,然而我卻隻能在外麵無力的哭泣。
那把火不是意外失火,而是有人故意縱火,就是為了孤兒院那塊地皮,他們就是就是畜生,沒有人性,為了一塊地皮就活活燒死了我幾十個兄弟姐妹,燒死了我的母親。
我現在還記得,我們孤兒院地段很好,是所有房地產商都垂涎欲滴的香餑餑,但是又不想用合理的價格收購,反而想用低於當時收購價的一半來強行收購,作為這個大家庭的母親,院長自然不會同意。
你們知道院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那是一個無私偉大的女人,不僅把自己的薪水全部拿出來資助我們這些沒爹沒娘的孩子,還把她老公賺的錢都拿出來一大半來給我們貼補衣食住行,對我們比對她自己的孩子還要好,她不僅僅隻是提供這些最基本的需求,更重要的是供我們上學讀書,繁重的學雜費,生活費,等等一切都要她來負擔,她一個女人將會麵對怎麼樣的壓力,然而她卻毫無怨言,每天看見我們都是喜笑顏開,把壓力苦楚藏在心底,一個人默默承受著,那需要多大的魄力?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從這些就可以知道那些來強行收購孤兒院的商人根本就不會如意,我現在都還記得院長當著我們的麵說的最後的話語,那段話會跟隨我一輩子。
麵對商人的威逼利誘,院長說:“你們要想收購這裏沒問題,我作為院長自然會響應國家的政策,把我們孤兒院建設的更美好,但是我有一個最低要求,那就是讓我孤兒院的孩子每個人都能有飯吃,有衣服穿,有學校讀書。隻要你們保證了這幾點,作為院長才會放心把孤兒院給你們,因為這些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讓他們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如果你們不能滿足這個要求,那要想收購孤兒院,就從我的屍體上碾過去!”,也就是這段話激怒了商人,後果由此注定。
就在那天晚上,孤兒院失火了,連院長在內的幾十個人就這麼活活被燒死,因為失火的時候是午夜十二點,正是所有人睡覺的時候,就算醒過來也已經為時已晚。
或許是我命不該絕,又或許是院長在保佑我,我逃過了一劫,因為那天我正好在一個同學家玩,當我回來看到已經燒得麵目全非的孤兒院,我的整個世界崩塌了,因為我沒了最疼愛我的母親,沒了幾十個同甘共苦的兄弟姐妹。
那個時候我才上小學,根本就不知道這失火的真相,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知道了這件事的真相,那就是一個房地產商買通關係,勾結當地地下勢力,故意放火。
既然我知道了真相,自然不會放過那個沒人性的商人,或許是院長在保佑我,我很順利的找到了線那個房地產商的犯罪證據,我在那時候心活了過來,因為可以給我的母親和兄弟姐妹報仇了,更可以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但是,天不遂人願,我把相關證據提交了相關部門,然而那個房地產商勢力極大,在當地的關係錯綜複雜,人脈極廣,我提交的證據如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最後我不僅沒有將那個房地產商人告倒,反而收到了法院的傳票,說我誣告,那個房地產商人反而將我告上了法庭,如果不是有個好心的律師幫忙,我現在還在蹲大牢!
你們說這個世界還有公道嗎?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父母生下我就將我拋棄,他們憑什麼那麼狠心?養育我的院長是那麼善良偉大的人,憑什麼就那樣冤死?這一切究竟是憑什麼?而我居然還好好活著,我有什麼臉活著?我憑什麼活著?憑什麼?”
最後一個年輕人說到這裏已經淚流滿麵,那一聲聲訴說直接震撼著林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