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一定。”
他們聊了一會兒,林蔭忽然覺得肚子有點餓了,就準備起身去做一份飯吃。走到操作間時,他還對小飛說,‘小飛,你吃飯了沒?我幫你也做上一份吧!”
“我已經吃過了,不用做我的了。那我就先走了,林叔。”
“恩,好的。”
畢竟都是做餐飲,既然要走了,很大程度上估計都是臨時有什麼事情,因而也沒什麼要挽留。
林方圓忽然想起王自忠經常說的那句話,當真正做了餐飲後並不是說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操心,而是很多事情都變成了每日的習以為常。在還沒有做這件事情時,他還未曾真切的體會,可隨著時間一直在前行,他慢慢的對這方麵的體會增多了,因為平時餐飲的忙碌讓他沒有閑暇時間去想其它事情,就像曾經的那些老友也很少聯係。
很多時候我們總說時間會是一種解藥,其實也談不上它是什麼解藥,也許隻不過是在時間的這場洪流中有些事、有些人真的變成了過往,就像那窗外的風景很多時候轉瞬就成了過往,既然無法將其收錄於自己的腦海中,那就何必要逞強,非要將其盡收於眼底。
林蔭或許也一樣,他向來是一個崇尚自由的人,想過與別人不一樣的生活,他一直想讓自己實現真正的財務自由,可父親所給他說的這份財務自由也變成了每日的必備,他甚至在這場每日必備中變得有點麻木了,幸好偶爾不忙時,他還能利用中午的空閑時間看一些自己喜歡的書籍,偶爾夜深人靜時還能寫一些想寫的文字。
在後續忙碌的時間裏,林蔭將店裏的所有的操作都慢慢熟悉了,收銀係統、配菜、燙菜等所有的操作,甚至包括倉庫的所有操作,而在鹵肉的過程中所用到的一種香料包也是父親自己所研究,而那個所需要的材料與比例他也已耳熟能詳了。
很多時候林蔭甚至會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做這家小店,他來這家小店也無非是父親在這邊開了這家店,他就來這邊幫忙了。有時他真的很佩服自己的父親,很多時候父親與他講過去的故事隻是略過很多東西,畢竟在那樣的地方,那樣艱苦的環境所經曆的又怎能隻是父親的輕描淡寫。
曾經林蔭總會以為自己曾經失去了太多,失去了本應該有的愛,那種來自最初愛的萌芽。可那時他從沒想過自己的雙親,若是雙親看到自己的同事與朋友也經常陪著自己的孩子,在某個夜深人靜時,他們肯定也會特別的思念,可是往往很多事情都不能同時擁有,就像痛與快樂也隻是相對著進行。
當這家小店的很多事情都成為習以為常時,他很多時候總是會克製心中的情感。當每天的忙碌變得習以為常,甚至連生活與喜好都幾乎成為了零,如果是這樣,要它又有何用?他一直想找尋出一條主線,希望這條主線能讓他的輔線更好的走下去。
很快學院門口送外賣就出現了王自忠曾經說的那種情況,像之前電動車直接裝著外賣就可以隨意進出,可能是學校食堂的生意受到了些許影響,因而現在學校明文規定禁止外賣進出,這也就造成一方麵要將電動車放在學校裏邊,人要提著外賣進到學校裏邊送,另一方麵則是要通過駕校那圍牆來往裏邊遞,也有其它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口也是可以選擇用來遞送外賣。
正是考慮到這樣的情況,林方圓就讓胡春雪來燙菜,他一邊收銀,一邊將外賣給拿到駕校的圍牆那,通過那梯子將整袋的外賣遞給在學校裏邊的林蔭。
那天還下著大雨,正因為林方圓經常會與王自忠聊天,因而包括林方圓現在所騎的這輛二手電動車及他們所穿的雨衣都是提前所買好,就是以防出現這樣的情況。
正是下大雨,很多學生也就不願意出來吃飯,懶得麻煩就會選擇點外賣,可這相應的也就有了弊端,也可以說是相互的,當外賣的單量走上去後,那自然的店裏也就沒什麼客人了。
差不多送到晚上8點時,外賣的單量漸漸少了起來。
林方圓還給林蔭發消息:
先出來吃飯吧!等會零零散散的外賣直接拿進去送就可以了。
可林蔭回了一則消息:
沒關係,我等會在學校的食堂吃點就行了。
本身林蔭就是在離食堂不遠的一處走廊那停著,身上的雨衣還在往下滴著水,幸好手機外邊也套著一層防水的薄膜,這樣一來不會出現水打在手機屏幕上劃不動的現象,自然也不會有水進入手機太多,將手機給整廢掉的情況。
林蔭將雨衣脫掉,抖抖上邊的水,然後打開電動車的後座,將雨衣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