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許歡顏友善的笑容頓時一斂,欒藝藝同樣掙脫了她的攙扶。
“許歡顏,我知道你沒安好心,但是我絕不會讓你傷害到我肚子裏的孩子一分!”
未來日子的榮華富貴全係在這個孩子身上了,她能夠過上上流貴婦般的生活,就看這個孩子的了。
許歡顏若是傷了孩子,讓他無法降生在這世上,那麼一切都是白費。
許歡顏不屑,冷哼著打量起女人虛偽做作的眼睛,“二叔究竟看上了你哪一點?在我看來,你除了臉還能看,其他沒什麼地方值得男人駐足。”
二叔竟然還跟她有了孩子……她始終不能理解,為什麼二叔跟欒藝藝這樣的女人搞在一起,連孩子都有了,但是卻始終不肯接受她對他的感情。
“不管帝少他看上我哪了,但這個孩子就是我們相愛的鐵證。既然你是他收養的,你現在叫帝少二叔,日後,恐怕就要叫我一聲二嬸了。如果你能安靜些,我不介意你跟我們住在一起。誰讓帝少心地善良,收養了你這麼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呢?”
欒藝藝聽到許歡顏不是厲少璟的親侄女後,一度冷靜看待許歡顏是帝少親戚這個問題的她也終於開始惴惴不安。
“欒藝藝,你知道嗎?一個人如果大白天說夢話,那麼就是她日思夜想,所以開始白日做夢了。”
厲少璟對欒藝藝的不屑與嫌棄,恐怕今天餐桌上的每一個人都見識到了。
“那你呢?哼,我還以為你是帝少的親侄女,原來……隻是個無父無母的養女罷了。你不過是比也好命幾年而已。如果沒有遇到帝少,你說不定混得比我還慘呢!”
聽到許歡顏的身世後,欒藝藝的信心立刻長了回來。
同樣沒有親人,同樣是這個社會最底層的人,她許歡顏有什麼權利趾高氣昂的看著她?
她也沒比自己高貴到哪裏去,沒有帝少,她什麼都不是!
許歡顏不怒反笑,慢慢走近欒藝藝。
欒藝藝下意識的後退,卻被沙發擋住。
“唔……你……你放開我!”
一把鉗住欒藝藝瘦削的下巴,許歡顏一字一頓,“欒藝藝,你給勞資記清楚了,尤其是現在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
她淩厲的眸光緊鎖在欒藝藝不停躲閃的眼睛上,“說!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二叔的!”
她不信,她不相信!哪怕這個巨大的事實已經用她無法逃避、無法否認的方式出現在她眼前,她依然不肯相信。寧願以為這是一場夢,是欒藝藝編造出來的謊言。
“是帝少的,真的是帝少的!許歡顏,你不敢傷害我跟孩子的,你難道忘記昨晚的事情了?帝少在你對我們母子動手腳後救了我。他心裏是有我們母子的!”
突然驕傲的高昂起下巴,哪怕被許歡顏攥的生疼,欒藝藝仍然麵帶勝利的神色。
沒錯,昨晚她險些被許歡顏絆倒在地,關鍵時刻是帝少救了他。
如果他對自己真像他表現的那麼冷漠,那麼他何必還要救自己呢!
欒藝藝倏然萌生的幸福感刺眼又讓人嫉妒,她眼角微挑,手上力氣猛地變大,唇邊揚著桀驁不馴的笑容。
二叔會救她?哈哈,那就看現在二叔會不會來救她吧!
“啊……”
欒藝藝猝然一聲慘叫,引來了在外麵巡視的保鏢。
“欒小姐,您怎麼了?!”
打開房門的同時他們發現,臥室中除了欒藝藝外,還有秦烈少爺帶回來的許小姐。
“許小姐。”
“欒小姐似乎哪裏不舒服,你們去看看她吧。”
卸了欒藝藝的下巴,耳邊再也聽不到她那張嘴裏說出來的炫耀,她頓時覺得耳根清淨了不少,憤怒的心情也得到了些許緩解。
盡管行為很幼稚,但是確實很解氣。
許歡顏剛從欒藝藝的房間出來,就聽到她在裏麵斷斷續續的跟進去的保鏢說著些什麼,聲音哽咽,但凡是男人,再看到她那副尊容,都會忍不住心疼她,憐惜她吧?
要不怎麼說,貝戈人就是矯情。
她就算再練個十幾年,也絕對練不出她這種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架勢。
“你果然去捉弄她了!”
樓上客房突然一陣手忙腳亂,秦烈遠遠看著,猜測肯定是許歡顏鬧出來的動靜。
許歡顏不以為然的坐到沙發上,全然把這裏當成了自己家,“有嗎?我怎麼不知道?啊,對了。剛才欒藝藝激動的表達著二叔對她真摯的情感……以至於,下巴脫臼。雖然我也有心幫忙,不過我對醫療急救沒有涉獵,所以為了不給他們添亂,隻有下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