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貓兒瘋狂屠戮日本兵的時候,在他們的身後,那個光著身子,被日本兵糟蹋的女人,自殺了。
女人抱起一把日本兵立在旁邊的刺刀,自己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她轟然倒下,用她的死來證明一個女人的忠貞。
小貓兒一回頭,望見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最後死的時候,臉上竟掛著微笑,她在笑什麼?她在笑什麼?她在嘲笑我們這些兵嗎?我們這群穿著軍裝抗著槍的兵嗎?我們這幫子叫囂保家衛國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強暴的兵嗎?
我們他嘛也配叫兵嗎?
小貓兒痛苦的抓著腦袋,這個二十歲的年輕人要怎麼樣才能承受那個女人的微笑啊,他仰天怒吼“啊!!!”
“轟!”“轟!”“轟!”
靈山陣地的炮火一刻也沒有停息,我知道我的兄弟們此刻在死,在一個接著一個死,我不能停下,我不能停下,我要陪他們一起戰鬥,哪怕我的身後站著中央軍的上尉,少校,中校,少校乃至郝夢齡將軍,哪怕執法隊的二十條槍頂在老子的背後,我不能停下,我不能看著他們去死。
小貓兒牙都咬碎了,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恥辱,這是所有中國軍人的恥辱。
“撤。”
仙本二郎拽住了增援聯隊聯隊長的衣領,他憤怒,這個卑賤的平民大佐竟然下達了屠殺支那百姓的命令,這是對士兵的侮辱,是對天皇的侮辱,是對大和民族的侮辱。仙本二郎來自於高貴的世家血統,股子裏流淌著的家族高傲而尊貴的血,他是一個正直而有尊嚴的人,他一掌扇在大佐臉上“你,丟的不是你一個人的臉,你丟的,是整個日本的臉,是什麼,讓你懦弱到隻敢對手無寸鐵的平民動手?啊?你是一隻膽小的狗嗎?前線陣地有二十萬支那軍,你的勇氣呢,你殺人的勇氣為什麼不用到戰場上去? 我告訴你,你被派遣到我的麾下,就必須服從我的命令,知道嗎?是必須!即刻,即刻召回你的部隊,這次事件,我一定會上報陸軍部,你,這個卑賤的人,把你的血都給我灑到戰場去。去啊!”
大佐渾身哆嗦的敬禮,他不敢反抗,連一句話也不敢說。
其實不是仙本家族多麼厲害,而是“服從”這兩個字深入到了每一個日本兵的骨子裏。
看到聯隊長走出去,仙本二郎扯掉軍服,對著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參謀藤森中佐喊“蠢貨,蠢貨,就這樣的人竟然也能做到聯隊長?軍部的人都是瞎子嗎?屠殺,屠殺!他們是什麼東西生的?他們難道不知道,我們打下的土地,還要我們自己去治理嗎?屠殺,隻會讓所有的支那人都對抗我們。”
藤森是仙本的朋友,他效忠於仙本家族,效忠於仙本二郎,仙本二郎的敵人,就是他的敵人。
他對仙本說“要不要,我去殺了這個大佐。”
仙本望著藤森,他聽著藤森說的話,心裏在慶幸,還好,藤森在我的身邊。
“算了,打過忻口再說吧。”
藤森敬禮“嗨。”
村莊的戰鬥持續了十分鍾,我已經看不到神仙,也看不到小貓兒了,我隻看到一大群日軍向西麵衝鋒,但是幾分鍾以後,迅速撤退,我不知道是不是神仙他們已經都死了,我打了幾十發炮彈,炮聲引來了五十四師所有的軍官,甚至前敵指揮部都打來電話詢問靈山的戰鬥情況。
我身後,五十四師的長官都來了。
警衛營此刻兼任執法,二十個執法兵舉著槍口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