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少佐稟告“旅團長,所有的炮彈已經打光。”
仙本傖啷拉出軍刀,他的身前是他的軍隊,三千五百名帝國戰士,他舞起軍刀,望著暴雨中的靈山防線。
“進攻!”
我站在靈山之上,在整條靈山防線的最東麵,二十米的防線裏有我二十八名最好的山西兵,我望著靈山下黑壓壓的軍隊,我對著士兵喊“準備戰鬥。”
四挺機槍架在山梁上,二十多把56步槍壓上了膛,暴雨肆虐,卻澆不滅士兵燃燒的血。
已經隱隱可以看到一片片的黑色在向靈山壓過來,雨越下越大,淋濕了身體,小貓兒趴了過來,湊在我耳邊,問我“團長,你說,要是,我死了,會有人記得嗎?”
我該怎麼回答他?我該怎麼告訴他,死在這裏,也許連你的爹娘老子都不會知道。
我望著他的臉,稚嫩而倔強的臉,他的臉上有少年的英氣,“死了的兄弟,你記得他們嗎?”
小貓兒點頭“當然記得。”
我拍了下他的腦袋“沒死的人,也都會記得你。”
“砰。”戰鬥,開始了。
四挺機槍摟火,嘩嘩的往下射子彈,日軍趴在一百米以外的草地山坡上,大雨滂沱,兩軍在山梁上開始對轟,沒有衝鋒,日軍拉開一條上百米的戰線,強大的火力呼嘯,子彈呼呼往上射,打的連頭也抬不起來。
整條靈山陣地有五公裏,但日軍集中兵力猛攻最邊緣陣地,戰鬥打的很激烈,我旁邊的五十四師的士兵也開始攻擊,迫擊炮轟轟的往下炸。
日軍沒有衝鋒,盡管日本兵的槍法極好,也沒有對什麼造成太大的損失,反而日軍的傷亡很重,但他們就趴在半山腰開火。
我仔細的觀察,這隊日軍,不會超過一百人。
我摟過神仙對他吼“不對啊,這情形不對啊。”
子彈和大雨混在一起,一片混亂,神仙也扯開嗓子吼“日軍的進攻太弱了。”
我問他“你怎麼想的?”
“套,日本人在做套。”
日軍在山坡上堅持了十分鍾,山上的五十四軍官,那個叫馮凱的上尉營長望著被打的抬不起頭來的日本兵,激動的喊“打,打,給我狠狠的打。”
他的副營長偏偏也是個虎了吧唧的貨,副營長趴到馮凱耳邊喊“營長,這估計是日本人的斥候,試探咱們火力的,衝下去一次幹趴下他們吧。”
馮凱一愣“能行嗎?”
副營長腦袋一揚“不幹怎麼知道行不行。”
馮凱猶豫的問“打不過怎麼辦?”
副營長吼“又不用你衝,怕個求啊。”
馮凱一拍腦袋,是啊,讓衝下去兩個連就行了,他對著副營長說“聽你的。衝下去兩個連。”
副營長對著他的兵一揮手“一連,二連,衝鋒,擊潰日軍。”
我這還沒反應過來,五十四師的兩個連已經衝下去了,兩百多中央軍呼嘯著往下衝,我嚇的站了起來“馮凱,你他嘛真是豬啊,回來,都他嘛回來。”
沒有人理我,兩百多個熱血的中國兵已經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