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把證件遞了過去,他們之間隔著一道鐵門,裏麵的警衛要求葉先生將證件從一個十厘米寬的窗口送進去,可葉先生把證件送進去以後,又送進去了三顆手雷!
這裏已經是地下十米,距離省銀行前院有一百五十米的直線距離,爆炸根本沒有人發覺。
手雷爆炸的同時,奸細從外麵打開了門,二十多個全副武裝,抗著手提機槍的士兵衝了進去,一陣狂掃,裏麵五個警衛無一生還。
金庫就在眼前,葉先生卻不急了,勝利就在眼前,他分外享受這種蚍蜉撼樹的感覺,麵對整個山西軍政,他隻是一隻螞蟻,可現在,他將咬死這隻大象。
他點了一根煙,這是西北實業公司卷煙廠生產的最著名的三晉牌香煙,香煙在繚繞,葉先生露出一個陰冷的微笑,他望著保險門,說了兩個字。
“炸開。”
“轟!”這是地底十米處的爆炸,地上的人們隻感覺到輕微的抖動,可保險門,已經轟然倒地。
煙霧散去,葉先生當先走了進去,葉先生沒有開燈,他隻是打著了一隻打火機。
就那麼一點微弱的光,竟然將整個金庫都照亮了。
每一塊金磚都光滑無比,上麵反射著打火機跳動的火苗,然後折射,再反射,再折射。
整個金庫裏的每一塊金磚上都有火苗在跳動,那一刻,所有看到金磚的人都沸騰了,是血液狂奔的沸騰,葉先生都快感到窒息了,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五十噸黃金,五十,五十噸啊!
五十噸黃金在他麵前撲了上百米長,這裏的黃金足夠武裝二十個中央軍德械師了,足夠武裝五十萬紅軍了,足夠,組建一支龐大的武裝力量,強大到甚至可以和紅色武裝中央政府叫板的武裝。
這是極其龐大的一筆財富。
這是一次注定隻能被塵封在歲月裏的黃金大劫案。
葉先生激動的都快不能言語,他語無倫次的喊“裝,裝金子,都裝了,一塊也不許剩,快啊,裝金子!”
後麵同樣被金子震撼住的士兵們拚出這輩子最大的力氣去推金子,裏麵有專門運輸金磚的手推車,士兵們瘋了一樣推著金子往外衝。
五十噸黃金,在短短二十分鍾的時間內,被搶了個幹幹淨淨。
在葉先生最後要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對士兵說了句“都燒了。”
火從十足倉庫的最裏麵開始燒,要燒到外麵,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所有被俘虜的警衛都被關在了地下室裏,葉先生不希望因為他們在浪費子彈,其實也不是怕浪費子彈,他隻是不願意自己的手再沾上血,畢竟殺人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
他把二十多個警衛關在了地下室裏,若是他們該死,大火會把他們燒的渣子都不剩。
十輛卡車從山西省銀行的後院裏開了出來,葉先生坐在最前麵的卡車裏,他指揮著車輛向西而去。
他在笑,狂傲的笑,所有人都是傻子,隻有我一個聰明人,也許世上還有比我聰明的人,可至少今天,我是最聰明的。
車隊從旱西關街拐了出來,這個時候我正好帶著隊伍停在這裏,我們已經氣喘籲籲,我們狂奔了三十裏地,我的兩百名士兵都快累趴下了,我們待在十字路口短暫的休息一下,車隊已經進了城,有警察和憲兵的護衛因為不會出什麼事情,最重要的是我已經知道閻主席並不在車上,所以心裏已經沒有那麼急了。
我的部隊把整個十字路口都給堵了,葉先生的車隊出來了,他冷靜而從容,甚至還探出頭還和我的士兵打招呼“哥們,這是怎麼了?”
那士兵回答“啊?不清楚。”
葉先生點點頭,還微笑著給那士兵扔了根煙,車隊繼續前進,我的士兵們自動給讓開路,這是軍車,都是自己人,自然要給讓開。
卡車越過我們向南而去,車胎壓的很沉,看的出車上的東西一定不輕。
葉先生在我麵前穿了過去,我瞥了一眼,他是一個精瘦而冷峻的年輕人。
就在車隊穿過我們不到十秒鍾的時候,東大街爆炸了。
整個太原城,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