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主席帶著幾十號兵直奔太原綏靖公署,事態緊急,閻主席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必須第一時間趕到綏靖公署坐鎮。
出現了。
閻主席帶著三十多個城防兵迅速向綏靖公署前進,士兵將閻主席圍在中央,水泄不通,子彈,怕是打不中閻主席。
在綏靖公署對麵的一條小巷子裏。
有一個年輕人,一個僅僅二十六歲的年輕人。
年輕人嘴裏叼著一根煙,他其實抽不習慣這種山西煙,他已經完成了組織交代的任務,白牡丹已經打入山西政府,方藍在猶豫,究竟要怎麼辦,他的身後還有兩個兄弟,其中一個兄弟的身上,綁了一圈手榴彈。
要賭一把嗎?
他損失了一個兄弟,兄弟的離去讓他的腦子不再熱血,他清楚的明白,一切都是假的,自己的兄弟才是真的,誰會為了自己去拚命?葉先生不會,曹團長不會,山西省黨部也不會,隻有跟在他身後麵的兄弟才會。
有兄弟,才有別人看的起的實力,才有追逐權利的本錢。
在這種情況下,槍擊無法殺死閻錫山,唯有自殺攻擊,徹底炸死這個山西王。
那個綁滿手榴彈的兄弟當然不想死,可他願意死,他望著他的大哥“藍哥,我死了,兄弟三個榮華富貴,我這條命,換閻錫山的命,值的不能再值了。”
可方藍按住了他兄弟的肩膀,他昂起臉。
他的心在掙紮,他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究竟怎麼做,究竟要怎麼做啊。
他的兄弟在喊“幹吧,藍哥,幹吧。”
“走。”
方藍一把摟住他兄弟的脖子,轉身離開,他對著他的兄弟們說“沒你們,榮華富貴算個屁啊。”
身後的兩個兄弟雙眼濕潤。
我帶著兵和張世平回到了城裏,在路上碰到了陳衝。
我身後還有八十多個兄弟,張世平帶著五十來個肩膀上戴著執法袖章的憲兵,陳衝身後是二十來號挎著手槍的警察。
軍警憲三方再次彙聚到一起,我們三個站在中央,陳衝這個斯文人顯然已經怒火中燒,他的眼鏡上還有血,他擦了一把眼鏡,低聲說“可靠消息,有幾個人剛剛撤進省黨部,疑似刺客。”
張世平皺眉“省黨部,不是咱們能動的。”
我已經打出了火氣,這次戰鬥,我部損失了二十來個兵,我其實想會會這些個膽大包天的牲口,我問陳衝“能確定是刺客嗎?”
陳衝點了點頭“十有八九,省黨部就那麼幾個人,一搜就搜出來了。”
張世平說“省黨部有幾十號警衛,硬衝肯定不行,現在不是和國民黨鬧的時候,必須請示上級。”
我問他“請示誰?”
張世平轉頭望向陳衝,這個事件裏,陳衝是主角。
陳衝略一沉吟,“你我三方,各派一人,去綏靖公署直接找趙主席。”
“那我們呢?”我問他。
斯文人也豁了出去“我們先包圍黨部,不能跑了這幾個。”
張世平直接招呼他的兵“走,省黨部。”
我對著張世平一笑,這貨,很合我脾氣。
我們跟著陳衝,帶著一百五十來號人殺奔國民黨山西省黨部,省黨部就一座六層高樓,門口站著兩個黨部警衛,院子裏飄著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大樓正麵懸掛著一塊很大的青天白日徽章。
外麵黑壓壓一百多號拎槍的人包圍了省黨部,黨部裏麵立刻吹起了警戒哨,湧出來能有三十個持槍警衛,我看到黨部大樓的窗戶上都是人,都在往門口看,我指著一個黨部警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