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河橋西,一馬平川,西山之隔,有近十裏地,這十裏地內,無險可守,所以沒有防線。
日軍摩托化旅團一部,繞過太原,渡過汾河,浩浩蕩蕩殺來。
五輛坦克,尾隨三百日軍,壓過來了。
天剛放亮,小貓兒就叫醒了我,他是直接踢醒我的。
“我草,團長,起來看放炮了。”
仿佛是為了驗證他的話一樣,一顆炮彈落在了團部門口“轟。”
我拍了拍震落下來掉在頭發上的灰塵,翻了個身子繼續睡“去,拿炮回擊,咱們不是有兩門小炮麼。等日本人過來了再叫我”
“哎,遵命。”小貓兒小跑著出去了。
我剛剛在夢裏非禮葉曉雪,此刻心裏癢癢,隻想再睡著,去找找那個皮膚很白,很愛笑的女孩。
“曉雪,曉雪,來,讓哥哥親一口,就一口,乖,真的就一口。”
神仙衝進門來,聽我胡言亂語,笑了一聲出去了。
日軍距離還在五百米外,坦克轟轟的開炮,士兵則掩護在坦克後麵等待,我們的迫擊炮隻能射到四百多米,56步槍的射程也夠不到日本人,所以我們隻能挨炸,五門坦克炮的威力是很強大的,尤其是打擊固定目標,我們隻有兩門野炮,無法對日軍坦克構成有效威脅,在炸掉一輛坦克後,兩門野炮都被日軍坦克摧毀了。
日軍,前進了一百米。
至少二十門炮,開始覆蓋轟炸五十八團陣地,鋼筋混凝土的永固工事在炮火裏顫顫巍巍,日軍的火炮,威力何其強大。
“砰。”
四百米外,日軍的步兵開始射擊!
這需要極其精準的槍法,更需要極其優良的槍械,可是,日軍士兵,能夠做到。
四百米外,日軍的子彈就射穿了我部士兵的頭顱。
我看著子彈掀開了士兵的腦袋,我抄著56步槍,但我沒有把握開槍,我自己太了解自己的槍法了,兩百米外我都不能夠命中目標。
小貓兒在衝我吼“團長,幹吧!重機槍幹吧!”
我有四挺水冷重機槍,這種強大的陣地防禦槍械可以射擊到一千米外,可是,還不到時候啊,日軍隱蔽在四百米外,隻用火炮攻擊,此刻我就算命令重機槍開火,也無法對日軍構成威脅,相反會成為日軍進攻的目標。
“團長,再不幹,都得炸死。”
我不理他,對著士兵們喊“隱蔽,隱蔽,等待日軍進攻。”
“轟,轟,轟,轟,轟。”日軍對陣地進行全覆蓋火炮攻擊,將整個陣地炸了個稀爛。
徐麗,這個年僅18歲的年輕女幹事,正在掩體的瞭望口望著外麵,手中拿著本子,在記著。
“民國26年11月6日下午4點20分,日軍開始進攻太原城西汾河橋五十八團駐地,進攻日軍擁有坦克五輛,火炮若幹,在陣地之前數百米外進行炮擊,炮擊一直在持續,十分鍾內落彈超過三百發,日軍士兵進行零星射擊,我部使用火炮擊毀日軍坦克一輛,士兵隱蔽防禦,未予反擊。”
由於我部一直隱蔽,日軍無法觀察我部人數,在轟炸了足足半個小時以後,四輛坦克轟轟的開動起來,四輛塔克橫成一排,開始進攻,至少一個中隊的日軍步兵協同作戰,隱蔽在戰場後麵跟進,並在前進了一百米之後分置了數個機槍陣地掩護。
再次前進了一百米後,有至少三十名步兵脫離坦克,分散隱藏開來,這是日軍的精確射手,一旦敵軍開火,這一部分日軍將對敵人強大火力進行精確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