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我一邊走,一邊想陳紅的事情,毫無疑問,他們兩個人深深的相愛著,我想,我希望,他們可以在一起,女人的名聲當然重要,女人的身體也當然重要,可是,神仙能過得去嗎?他絕對過不去的。
“豹子!”我看到了遠處的豹子。
“啊,大哥,怎麼樣,找到神仙了嗎?”
“來,你過來,我交代你個事情。”
我把豹子摟到邊兒上“這個事情,你帶一個人,二十四小時盯著陳紅,等我的消息,必須保證她不會受到傷害,而且不會消失。”
豹子有些不解,但是他沒有問,他問的是“陳紅在哪兒呢?”
“就在前麵,你跟上她,記住,盯著就行,不要幹涉她。”
豹子點頭“就是看住她,別讓她跑了神仙找不到了唄?”
“聰明。”
“行,那我去了。”
交代完了豹子,我決定找個人好好的商量商量神仙和陳紅的事情,這可不是小事情啊,這已經直接關係到我兄弟神仙的命了。
可是我能找誰呢?鐵貴兒是團裏除了神仙以外唯一一個年長的老兵,但據我所知這貨也是光棍一條,二狗子,小貓兒還隻是孩子,板頭是個混子,我覺的要是跟板頭扯愛情他絕對能扯到陳紅睡過多少男人。
我想起了鬼先生,這個被逼著當了救護兵的知識青年明顯有故事,隻是他不願意說,出於對知識分子的尊重,我們也不敢隨便問,尤其是現在的鬼先生,絕對是團裏除了我以外最讓人害怕的人。
戰地醫院,救護室,鬼先生正拿著一把手術刀在刮一個士兵受傷的腰,腰上有一團翻出來的爛肉,沒有消毒,隻是手術刀在蠟燭上烤了一會兒,沒有麻醉,鬼先生拿著三根皮帶將士兵綁在窄床上,士兵在瘋狂的掙紮,但是嘴裏塞著棉布。
“滋滋..”
入耳是讓人毛骨悚然的刮肉聲,眼睜睜看著鬼先生把那傷兵的傷口刮出了嫩肉,然後拿針縫合,那應該是一處刺刀劃傷,傷口很長,我親眼看著鬼先生粗暴的縫合了傷口,我他嘛心裏都直抽抽,這個原來膽小懦弱的書生,此刻成了心如鐵石的救護兵,出手相當狠啊。
我走過去,站在他身邊,他瞅了我一眼,問我“怎麼了團長?”
他就看了我一眼,又轉過去繼續救那傷兵。
我也知道現在說神仙的事情不合適,所以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盯著他的背影,他說“團長,有事就說,我今天一天都不休息。”
我實在是沒人可以商量了,要不然絕對不會來找他,來都來了,我隻能勉強開口“就是事情很簡單,神仙想跟陳紅好,陳紅嫌自己名聲不好不願意拖累神仙,現在陳紅態度非常堅決,我不知道該怎麼樣能讓他倆重新好上。”
然後是短時間的沉靜,我以為是鬼先生根本沒有聽我說話,心裏略微有些失望,就準備轉身離開了,但我忽然聽到了鬼先生的話。
“幹她。”
我腦袋一蒙,我沒想到鬼先生會說出這兩個字,然後他繼續說“團長你不用問其他的,我就告訴你兩個字,幹她。”
我滿頭黑線,迅速跑了出去。
一出門就撞到了板頭。
板頭衝我擺擺手“長官,幹啥去了?哎,神仙又他嘛神經了,一個人掛樹上不下來了。”
“拽下來啊。”
“我草,我可不敢,那貨會咬人的。”
我煩躁的抓著自己的臉“板頭,你給我個主意,到底怎麼能讓神仙和陳紅這倆人不折騰了。”
板頭瞪著小眼睛思考了半分鍾,然後也蹦出來了兩個字。
“幹她,讓神仙幹她。”
我這次真傻眼了,“不是,為啥啊?剛才鬼先生也這麼說,不是,這麼大的事情用這招能行啊?”
板頭佯裝神秘的說“你不懂,日久生情絕對不是吹牛B。”
“真能行啊?”
“行不行試試啊!”
“那我不能綁著神仙去幹陳紅吧。”
板頭給我豎了一根中指“沒腦子的貨,我有主意。”
我立刻像條哈巴狗一樣貼上去“說,板頭哥你說。”
板頭伸出手“把欠我的錢連本帶利交出來。”
“沒錢!”
“草,我剛給你跟小白要了五百塊,你跟我說沒錢,要不要臉,你別以為你是團長我就不敢打你啊,你說你能要點兒臉不?扣,扣死你啊。”
我跟板頭已經很熟悉了,丫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了,可我人窮誌短,在人家麵前隻能受著。
“哥,你是我哥,行不?板頭哥,這樣,解決了神仙的事情,雙倍,我還你雙倍。”
板頭嫌棄的推了我一把“起開,你的話,除了命令以外,一句也不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