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總是要來臨。
哪怕你在分別前用盡各種瘋狂的方式來紀念,可分別還是要來。
一夜七次,似乎成為了標準程序。
她也足足有三次。
或許的確是因為她太久沒有過了,她瘋狂的樣子讓我無法自拔。
我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趴在我身上,巨大的溫暖讓我實在不想起身。
我想起了淩美子,如果非要比較,淩美子更溫柔,她更狂野。
我就在想啊,葉曉雪在床上會是什麼樣?肯定會很笨,因為她根本不會。
“小壞蛋,是不是舍不得我?”
我說“我怕下次再見你的時候,就不能這樣了。”
她笑“你放心,隻要我沒嫁,隨時歡迎你。”
“真的?”
“真的。”
“不行,太久了,讓我再來一次,要不我會瘋的。”
孫文慧摸著我的胸膛“小,壞,蛋。”
我翻身,把她壓在下麵,“不行,你是我的,我要幹。”
我激烈的運動,想要一次把她幹翻,我想讓她永遠記住我。
她一直盯著我看,抱著我的臉,像要永遠記下我的臉。
“不許和別的男人亂來。”
“好。”
“不許不理我。”
“好。”
“不許讓我找不到你。”
“好。”
“叫哥哥。”
“哥。”
“叫老公。”
“老,老公。啊!啊!”
我倒在她的身上,她粗重的喘氣,忽然問我“老公,我是你的幾老婆?”
“八老婆。”
“不行,我要做大的。”
物資基地裏,二十輛車的裝備已經驗收完畢,跟了兩輛我們來時的卡車,我的兵坐在兩輛卡車裏,前後各一輛,跟著車隊緩緩開出基地。
我坐在最後一輛車的副駕駛,這樣我就能和她多說說話。
她一直拉著我的手。
“不要丟了我的照片。”
我點頭“嗯,不要丟了對我的思念。”
她也點頭“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不要忘了我們的明天。”
汽車已經打火。
她跳了上來,抱住我的頭,狠狠的吻我,我回應她,吸吮她嘴裏的溫暖。
離別,來的熱烈而傷感。
盡管我們隻認識了十天,卻將彼此放進了生命裏。
我們終於走了,她望著車隊消失,身旁的同事問她“孫局長,武團長是你的什麼?”
她低聲說了一句“他是我的命啊。”
車馬向東,我們開始往回走,車裏拉的是三千人的槍械彈藥,的確是一個旅的裝備。
淩美子和我分別之後,孤身一人去了山西情報局,情報局的總部裏也很忙亂,陳衝從原警察局裏抽調了一百人,然後四處發展下線,警察都被發回了原籍,負責構建山西情報係統,和淪陷區的地方政府建立聯係。
畢竟有二十多年的政府基礎,各地的情報網很快建立,但是人員緊缺是最要命的,而且沒有專業人員,都是趕鴨子上架。
總部裏現在隻有十幾個人,每個人腰上都別著槍,因為這裏連警衛都沒有,人手實在太缺。
陳衝和淩美子握手。
“你好,陳局長,是武忠讓我來的。”
陳衝點頭“咱們有話直說,我們為你提供一套真實的身份證明和一份警察證,如果需要,我們甚至可以提供軍官證,任何證件都是可以提供的,但是我們要確認,你是做我們的情報員還是做我們的職員,這兩者之間的差別是很大的。”
“武忠說,讓我協助你們建立情報網,然後就不要管了。”
淩美子說的很坦然,直接就把我賣了。
陳衝苦笑一聲“明白了,那我們會為你做一份機密的情報員檔案,以確保以後你可以證明你的身份,但是,我們現在迫切的需要了解太原方向的政局變動和日軍的作戰意圖。”
淩美子點頭“我的組織已被劃為山西占領區軍事情報局,我負責的是外勤偵查,所以我隻能提供有限的軍事情報,而對於太原的新政府情報,恐怕你們要自己偵查。”
“好。”陳衝想了想“我們的合作方式你有什麼建議?是我們直接合作,還是由你提供掩護,讓我們的情報員打入內部,或者,你也可以直接領導一部分情報員。”
淩美子眼神變的犀利“你這麼信任我?”
陳衝搖頭“不,我不信任你,但我信任武忠,我們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陳衝說完,身子往後一躺,直挺挺的看著她。
淩美子忽然問“我要是假裝投誠,武忠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最多革職拘押。”
淩美子心中一酸,我終究還是利用了武忠。
她點頭“好,我可以幫你們,但是為了安全,我不會與你們的情報員見麵,我可以為你們提供軍事通行證,但是數量也不會多,我還可以提供軍事情報,並且安排幾個人接觸太原軍政高層,但前提是,我不會與任何情報員見麵。”
“你可以安排和哪些高層接觸?”
“我會派人搜集一些高層的資料,由你們的人接觸,至於具體行動,要慢慢安排,還有,我可以安排你們的人假投誠,但是計劃絕不能泄露,投誠的人也不能知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