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在醫院多陪伴翩翩公子一陣,葉夢軒囑咐林逸風躺下,自己則打算去洗手間將粥碗洗淨。
林逸風卻別扭起來:“才不要,之前睡了那麼久。你根本想把我養成胖子。”
葉夢軒第一次發現,這個平日裏工作起來雷厲風行的男子,居然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麵。她忍俊不禁,道:“大boss啊,哪有下屬養上司的啊,出糧的銀子可都是上司發的啊。”
“正是因為如此,你的不知道什麼用心才更值得深究咯。”大老板興致起來,也毫不輸於玩笑之詞。
葉夢軒佯裝思考了兩秒鍾的時間,努起地嘴唇,笑意滿懷:“怎麼,你怕我把你養胖了然後吃掉?”
“你……”林逸風的眉毛淡淡地皺起來,一時語塞。這小女子固然伶牙俐齒,卻也無疑暴露吃貨本性,實在是常常讓人不知如何應對。
半晌之後,他終於皺起眉頭說:“想不到你的口味這麼重。”
葉夢軒看著麵前一張略帶嫌惡又佯裝微怒的臉龐,“哧”地一聲笑了:“我才沒有那麼重口味,你這麼油膩我怎麼吃得下。”趁林逸風還沒有發怒以前,她努力挽回了說話內容的走向,“再說了,我怎麼敢吃你,你才是工作室的頭頭,我隻不過是個被剝削的小員工呢。人家說資本家吃人不吐骨頭,可沒說小職員吃人家的大頭頭不吐骨頭的。”
頓時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林逸風心頭。麵前毫無正經地說著笑話的伊人美顏,竟有著格外的誘惑。
大約發現了他的異樣,葉夢軒不解地詢問:“咦,你怎麼啦?”
此刻咫尺之內的林逸風,眼神逐漸迷茫,似中了葵花點穴手的招。就在葉夢軒為此疑惑的時刻,一個溫熱柔軟的物體卻堵住了她的唇。她驚愕的雙眸瞬間放大,然後意識到,那是林逸風的吻。
由於剛剛發問的緣故,葉夢軒的雙唇並未完全合上,這方便了林逸風的舌頭入侵室內。調皮的小東西在對方領地內迅速掃射了一遍,似在宣告主權,然而舌尖的動作卻溫柔而輕盈。終於兩人的舌尖碰觸,如蜻蜓點水,但刹那的觸感卻讓魔力般的電流順著喉嚨蔓延遍全身。得寸進尺的林逸風並不滿足,勾了勾舌頭重新纏上葉夢軒的舌,交換著彼此甘甜的液體,綿長而盡情。
“嗯……”葉夢軒的喉嚨輕吟出聲,最初的驚愕早已變作了沒有抗拒的享受。
直到兩人的呼吸都開始困難,林逸風方才作罷,分開了彼此的唇齒。
葉夢軒喘著粗氣,小小地責備一聲:“林逸風,你欺負我。”
得了便宜的某人卻自動把這句轉化成嬌羞的意思,傻笑著道:“好,我欺負你。”言罷又前傾了腦袋。
葉夢軒拿她徹底沒有辦法,脖子直直向後仰去,右手迅速以背麵覆蓋在雙唇之前,避免被他再次襲擊,臉卻忽的紅的成了桑葚,透著水靈。
林逸風不忍再逗她,牽起她的手說:“整天待在床上簡直好悶啊,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葉夢軒點點頭,算是默認,牽引著他下了床。
兩人十指緊扣,漫步在住院部三層的走廊裏,別有一番風景。
路過老人健身房,林逸風向內探了探頭,熱情地打著招呼。“張婆,三嬸,汪爺爺……”
“你認識他們?”葉夢軒好奇地問道。
林逸風一笑儒雅,聲音和悅地解釋:“嗯,我又不是第一次住這家醫院,上次來的時候他們拉我下棋,所以就認識了。”
葉夢軒在心中默默地把印象中林逸風的交際圈刷新了一遍。
“哎呀,你又記錯了,輪到我落子了。”病房深處,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婆婆對著對麵的老公公好心提醒。
林逸風見此景象,拉著葉夢軒跨進了房間。“啊,譚伯,秋嬸嬸,下棋呢!真好。”
已經記不得是第幾次提醒,秋嬸嬸不悅的情緒明顯地寫在臉上,轉頭向一對剛進屋內的小情侶抱怨:“你們看他,總是搶我的順序,唉。”
葉夢軒望著這一對返老還童的人,不覺輕笑起來。林逸風隻是簡明扼要地道;“譚伯有輕微的老年癡呆症。”
“啊~~~”剛剛還在傻笑的某人頓時收聲,似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微微低下頭顱。
感受到她的異樣,林逸風緊了緊握住的手,又輕輕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自責,不要在意。他清了清嗓子,友好地向兩位老人解釋:“譚伯,秋嬸嬸,這是葉夢軒,過來探病,順便也看看你們。”
秋嬸嬸笑著點頭回禮,譚伯卻發脾氣了。他擺擺手,一副不高興的模樣:“小夥子,丫頭,大人下棋不要打擾。”
“哈,譚伯生氣啦?好好好,我們不打擾,你不要不開心咯,下次我們給你帶蘋果派,可好吃了。”
看著葉夢軒撒嬌般哄老人開心的模樣,林逸風所有不開心的情緒一掃而空:“你哄人撒嬌的模樣,好可愛。”
葉夢軒迅速瞥他一眼,目光淩厲。林逸風閉了嘴,撚起空的那隻手拇指和食指,在唇線麵前做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動作。轉頭時,譚伯已經拊掌而樂:“你說的可要做到啊,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