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夜辰猛地撲向木門的門板,“哭”道:“嗚嗚嗚哇哇哇!你可不能丟下我啊!你說了你贏我睡地板的!”
一把飛鏢劃過赫連夜辰的耳際,門上的插板被飛鏢穿破了。
赫連夜辰愣神,轉瞬之間心裏笑笑,他的王妃深不可測啊!
“你進來吧,別叫了。”
赫連夜辰換了副表情,悻悻地走進屋。
屋子裏甚是華麗,白色水晶鳳凰花瓶,藍色琉璃螺旋紋桌椅,金絲羊毛絨毯,上等絲綢貴妃榻……然而那條係起的金色的紗幔的裏麵,床榻上斜躺著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
滄溟淩寒的右手撩起自己烏黑的長發,半魅半惑地說道:“你睡地下,給你半盞茶的時間。”說罷躺下,臉對外麵側躺著。
赫連夜辰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過身走向衣櫃,扯了套床被出來,又走過來鋪在床的旁邊。赫連夜辰直起腰,低著頭看著這鋪的歪歪的床被,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麼。
滄溟淩寒睜開眼,看到依舊站在那的赫連夜辰,用雙肘撐起上身,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地下,頓時明白了所有。
她搖了搖頭,唉,不愧是個男人!
滄溟淩寒爬起床,身上隻穿這一件月牙白的單衣,沒穿鞋子就走下來。
赫連夜辰驚道:“現是冬季,不能光著腳!給本王回去!”這是他第一次在他認定的女人麵前稱自己為本王。
滄溟淩寒不理睬他,她最討厭別人在她的麵前提自己的身份。
他走到那鋪得“慘不忍睹”的床鋪,跪了下去。
滄溟淩寒趴低身子,伸出兩隻手把那床鋪重新鋪了鋪,起身再光腳走回床塌,爬上去拿了個小枕頭後直接背對著赫連夜辰,回手飛給他,和甩飛鏢是一樣一樣的。
然後嘛……繼續睡!
赫連夜辰趕快接住,低眼看著那嶄新的床鋪,心中雀躍,還是一陣一陣的。
滄溟淩寒在床上翻了個身,道:“給我把燈滅了。睡覺!”
說罷隻見凝聚為一顆水滴,向後一彈,本來斷裂的插板被冰所凍,這個晚上不會有人打擾她的美夢了。
赫連夜辰看到了滄溟淩寒的屬性,玩味的說道:“小老虎厲害,是變異屬性哦!”
言畢大手一揮,在燈火滅了之前,比它快一秒的躺下身來。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可滄溟淩寒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她就是搞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告訴她的名字?
她為什麼要讓這個寒王睡這裏?她為什麼對這所謂的寒王有這麼多情緒?
她為什麼會於心不忍?
她是殺手之王,King啊!
一個殺手是沒有心的。
哎呀!煩都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