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不遠處,畢沅昔無意打破水杯,蹲下時手指被碎玻璃割破了手指,傷口處的血珠泛起漣漪,血流不止。
“小姐,你不要管這些,這是我們的事情”女傭擔憂的握住她的手指,拿著聶子沾了酒精,觸碰傷口時,她才反應過來。
她摸著右眼皮,心裏像是缺了一塊,感覺悶悶的,透不過氣來。
“莎莎,他去哪裏了”
“你說帝少呀,他去看溫少了,好像快回來了吧,畢竟那棟樓也不遠”
溫少?是溫言嗎?
“你說的溫少,是不是溫言,他在哪裏”再也顧不上手指的傷了,她起身就要走。
“小姐,你不能出去,帝少他馬上就回來了”莎莎護小雞般攔住她的去路。
“莎莎你讓開”她能感應到溫少就是溫言,畢沅昔推開比她高的莎莎,不顧任何形象,瘋了似的往莎莎透露的地方奔去。
“畢沅昔,這次看你怎麼辦”莎莎的嘴角一絲冷笑,她摸著眼角的傷痕,眼底嗜血。
溫言,我一定能找到你,畢沅昔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忙慌,她的腳底磨出了水泡,水泡破了又長,反反複複幾次,她的腳已經摧殘的不成樣子了。
酒吧的帝無君竟然看見了畢沅昔的身影,他自嘲的笑了笑。
紅色大樓!莎莎說的紅色大樓找到了。
隻是這一刹那,她被抱住,動彈不得,“放開我,放開我”
她害怕的扭動身體,身後的人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氣和薄荷味,她知道他是帝無君,這種味道隻屬於溫言和帝無君。
“畢沅昔,你是想找死嗎”他噴火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的後腦勺。
邋遢的睡衣,亂七八糟的頭發,一隻腳赤地,這怎麼不叫他不生氣。
“帝無君,我找到溫言在哪裏了,你讓我見見他,我求求你了”
帝無君一開始還不相信走過眼前的女人就是畢沅昔,可是她的身形分明就是她這個笨女人。
“誰告訴你的”溫言的消息一直保密的,就這個笨女人在家還能知道什麼,不對,他突然想到了,新女傭!
“我要找溫言,你放開我”
她瘋了似的,完全不聽外界的聲音。
“畢沅昔,你發什麼神經,溫言死了,死了懂嗎”
“誰死了”她眼角的淚不堪負重,掉了下來。
帝無君抱著她的手鬆開,他眉頭的痛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
沒有束縛的畢沅昔衝向大樓,抱著僥幸的心態,溫言不會死的,他那麼溫柔,他那麼好,可是她越想,心裏越害怕。
溫言,你不是說一輩子做我的王子嗎,為什麼你沒有做到,溫言你是騙子,一聲不吭的離開,你知不知道我心裏有多難過,是不是都離開,留我一個人懷念你們,這樣,我做不到。
推開門,她看著黑白色的房間,眼神放空,照片上的溫言還是很帥,嘴角的溫柔依舊燦爛。
“溫言,我來了”
“溫言,我們都想你了”靜悄悄地,沒有任何回應,有的隻是她一個人的聲音在這空蕩的房間,一直響動。
“我愛你”她抱著溫言的黑白照片,站在馬路邊,嘴角的笑淒涼唯美。
慢慢走,站在路中間,她就沒有煩惱了,她就能和溫言相遇了。
閉上眼睛,耳邊是風聲,喇叭聲。
‘砰’天空一抹鮮紅的顏色,霎時渲染了美麗的圖畫。
在她失去意識前,除了聽到了警車的聲音,還有一個男人失望的撕吼。
他是誰,我是誰,溫言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