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的定義是什麼?
沒有仙會深刻地探討這個問題,就連睿智的盤古小神恐怕也隻是創造仙界之後,就撒手不管。至於仙界的定義,盤古一定會幹脆地說:想它作甚!
陶三杯在去炎洲的路上曾對蕭政說:我覺得仙界的本身很像“達達派”(20世紀初在瑞士蘇黎世產生的一個從詩歌到音樂、繪畫的西方現代資產階級藝術流派。作者本人特別喜歡“達達派”,因為此中的“藝術家”們真是太有個性了。例如,達達派繪畫的主要人物比卡皮亞為屯思唐·查拉畫一幅肖像,畫麵上竟然沒有人物形象,隻是在一條垂直線上畫了五個圈,寫了一些無關的文字;再如,另一個代表人物法國畫家裘鄉,在1917年竟然以一個現成的尿鬥,顛倒過來釘在一塊木板上,題名為《泉》,作為一件作品送到美國紐約一個展覽會上公開展出……)。
蕭政不解。
陶三杯感慨地說雖然仙界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傾軋,但“幼稚”同時也漫布在任何地方,這就很如同“達達派”本身的含義:無聊、直白、童真。
蕭政又問那麼仙界的定義到底是什麼呢。
陶三杯思索一番說仙界就是幼稚的代名詞。
蕭政仍然迷惑……
直到現在,蕭政在未命名之地仍然會想起陶三杯說過的話,他當時就有些迷茫,到如今也未必清楚到哪裏去,他也就是指導一下仙獸們“修真”,在間隙揣摩一下“無名三式”的“瞬息萬裏”,雖然蕭政隻是把這種招式鞏固到了第一重,也就是“黃”境界,但“晨遊東海,暮達西山”也不是妄談。
此時,蕭政正和眾仙獸聊著家常,一個小弟來報說一口從天而降的飛劍落到西南方8000公裏處的一片森林裏,飛劍表麵罡氣淩厲無比,甚至讓周圍的一些仙獸“睜開了眼睛”。
蕭政大奇,仙獸們睜開了眼睛,不是會耽誤“修真”?於是,蕭政率領著大批仙獸浩浩蕩蕩地向那片森林進發。一時,能飛的仙獸唱著“進行曲”飛到了天上,不能飛的吼著“鬥牛士之歌”向前疾跑。
蕭政修煉了“瞬息萬裏”,雖然此招式運用的不是很純熟,但幾個瞬移還是最先見到了那把飛劍。
古樸的黑色劍身帶著醇厚的氣息,沒有劍鞘的壓製下此劍發著顫鳴,仿佛要對誰訴說些什麼,蕭政慢慢向前靠近,周圍一些早就在此的仙獸趕忙阻攔,蕭政知道他們的用意是怕自己被飛劍傷到,但蕭政並不覺得此劍帶有任何淩厲之氣,甚至還有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蕭政擺了擺手,正要拿起那把劍時,突然一聲輕喝。
“慢著!”
蕭政詫異地抬起頭,這才發現一個仙正駕馭著一條如“地毯”一般的仙器靜止在空中,此仙的打扮非常有個性——白色的頭巾緊緊包裹住了頭臉,阿拉伯式的黑色長袍無風輕擺,一雙破爛的尖頭皮靴還有露在外麵的幾個驕傲的腳指頭不時動彈一下,好象也想說些什麼——如果這個仙在地球,十足就是一位阿富汗難民。
蕭政臉色恬淡地問道:“敢問仙友何事?”蕭政的這句問話並沒有帶任何禮貌的成分,畢竟一個仙呆在空中大模大樣的指手劃腳,誰都會覺得不爽。
“它是我先發現的。”此仙的聲音明顯經過掩飾,但公鴨般的音調還是讓蕭政和仙獸們在心底暗笑。
蕭政明白此仙的“地毯”如果不是上仙煉製的話,那麼他的修為一定會是中仙或者上仙。蕭政頓了片刻,不在意地說道:“既然是仙友先發現的,你取走便是,這把劍放在這裏,我還怕耽誤……”蕭政沒有說下去,畢竟仙獸“修真”才走上初軌,他也不想其他仙知道之後,對仙獸來一場“防患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