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
屈行尊獨自在散步,突然走進一個胡同裏,這時候忽然閃出四個人,原來是張猛軍、賀橫、黃大中、陸東四個。
“屈行尊,我今天看你怎麼辦?”陸東太監般的嗓門大聲嚷嚷道。
另外三個人掏出砍刀,上前下屈行尊的褲子,一刀砍去。
“啊!”屈行尊疼著殺豬般的大叫。
可是陸春林四個人還不放過屈行尊,無數個耳光朝屈行尊打來,打著屈行尊的眼睛都模糊了。
媽媽的,老子玩完了,可也不能夠這樣認輸,屈行尊想到此處,隨便抓住了一條胳膊狠命地咬去。
“啊!”被咬的人大叫一聲,可是這聲音好怪了,好象是個女的,屈行尊睜開眼仔細一看,原來是吳輝煌的馬子,此時方知是南柯一夢。
“你又神經質啦!啊啊的亂叫,還咬我,你看看都流血了。”女孩的胳膊上還真的流血了,上麵還可以清晰地看到屈行尊的兩排牙印,她不住地用衛生紙試搽血跡。
“我也不知道會把你咬成這個樣子。”屈行尊臉一紅,忍不住地笑了笑。
“昨天你用蟲子嚇唬我,今天又象狗一樣的咬我,現在又在嘲笑我,你可真。”
“我沒有笑你。”屈行尊連忙狡辯。
“你就是在笑我。”女孩低下頭,揮手一拳,屈行尊連忙用手推開她雙手,正碰到了她的,雖然感覺沒有古小露的滑,但也覺得十分舒服。而女孩再也忍不住,一腳朝屈行尊的跨下踢去,正中屈行尊的。
“哎呀!你踢了老子的命根子啊!”屈行尊痛苦地叫出聲來。
“活該。”女孩臉一紅,跑了出去。
屈行尊口裏不停哎呀哎呀地叫著,不住地揉下麵,生怕掉了一根。
這個時候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人,正是陸春林。
“醒啊!嗬嗬!想不想一起吃頓飯?”陸春林一反早晨常態,讓屈行尊聽得極不自然。
“早晨的時候,我批評你有點過火。回頭好好想了一想,還是不罰錢了,畢竟你是剛剛參加工作嘛!我覺得你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我應該交你這個弟兄,所以我想和你吃一次飯,希望你能夠給我這個麵子。”
“好啊!”屈行尊立即爬起,心裏樂樂地想道,“他還是怕我走啊?”
“宿舍裏放錢不安全,你隨身帶著好。”
“嗯。”屈行尊覺得也好,於是把僅有的200多塊錢揣在懷裏,心想,“他還真會關心人。”
陸春林帶著屈行尊來到一家餐館,挑了一張幹淨的桌子坐了下來,服務員客客氣氣地把菜單交給了兩位。
“嗬嗬……這兒離市區太遠,所以我們隻能夠在這裏將就啊!這兒的菜經濟又實惠,你愛吃什麼就點,不要講什麼客氣。”陸春林滿帶笑容地把菜單交給了屈行尊。
屈行尊心想:“我不能多承他的情,隨便點一下得了。”於是他就隻點醋溜小白菜、青椒肉絲、遊花生米、土豆燒肉四盤菜。
“嗬嗬……這幾個菜行不?”屈行尊問。
“你真的是點菜,很合我的口味,另外拿幾隻啤酒過來。”
“拿幾塊一隻的?”服務員問。
“肯定要生啤嘛!你就拿八元一隻的雪花吧!”
“拿多少?”服務員問。
“你先搬一箱冰的吧!”
“陸隊,喝不完吧?”屈行尊擔心地問。
“喝不完就擱在這裏嘛!————服務員,你快去啊?”
不一會,酒也搬來了。
陸春林打開一瓶,各倒了一杯,說:“咱們都是弟兄夥的,我們先幹了這一杯。”
“現在菜還沒有上桌,呆會在喝嘛!”
“那我就先幹了。”陸春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不能夠不給隊長麵子。”屈行尊低下頭,閉上眼睛,強行一口吞下,酒嗆到了喉結,屈行尊不斷地咳嗽起來。
“嗬嗬……咱們再幹一杯。”陸春林把酒杯倒滿,一飲而盡。
“我一定要喝下這一杯,我不能不給陸隊麵子。”屈行尊皺了皺眉頭,倒滿酒一飲而盡。這杯酒雖然沒有嗆到,但是那股冰冰的味道叫屈行尊受不了,他本來就不善於喝酒,這空腹喝酒對他說已經是難上加難了。
恰好這個時候飯菜上桌了。
真是雪中送炭,屈行尊連忙夾住一塊瘦肉,卻被陸春林的筷子強行壓住了。
“喝完三杯再吃嘛!這個俗話說得好啊!‘事無三不成’嘛!”
“可是我不行,但是陸隊長怎麼看得起我,如果不喝的話就證明我太不夠意思,來!我敬你。”屈行尊把杯子倒滿酒,和陸春林一口喝完。
這一杯喝完後,屈行尊再也忍受不住,不顧失態,拚命地往口中塞食物。
陸春林拍了拍屈行尊的肩膀笑著說:“慢點吃嘛!又沒有人跟你搶,我們是弟兄,我怎麼會強人所難呢!你不能喝就少喝一點嘛!多吃點菜,我一個喝。”說完後不住地往屈行尊碗中夾菜。
“陸隊,別那麼地客氣嘛!我自己會夾。”
“說什麼客氣話,大家都是弟兄嘛!嗬嗬……如果你不見意的話,私下時候你就叫我大哥吧!”
“陸隊,太看得起我呢!”
“你說話我怎麼這樣不喜歡呢?剛才我不是跟你說了嘛!你應該叫我陸大哥,如果你還不改口的話,這菜啊!咱們就甭吃啊!”
“好好好,那我就高攀叫你陸大哥。”
“弟兄嘛!這才象話,這個社會人心險惡,你可要防著點,特別是朱躍海這類人。”
“朱躍海?”屈行尊一楞。
“嗬嗬……我說的人就是他,這個小滑頭喜歡貪小便宜,並且暗箭傷人,若不是保安隊伍人少的話,我早叫他滾蛋了。”
“我覺得朱躍海蠻不錯啊!”
“你沒有一點社會經驗,你是被他的表麵現象給蒙騙了,他上一次把張楚農的箱子坐壞了,還冤枉是吳輝煌幹的,還有一次他更邪門,竟然還偷我的錢,我完全有理由把這個小畜生交給派出所。”
“那哥哥幹嘛不交呢?”
“他家裏窮得叮當響,何況人心都是肉長的,大家都是打工的,不容易,我這個人最通情達理,我不想把事情做的很絕。”
“陸大哥可真是個大好人啊!有了您這樣文武兼備,道德第一的好隊長,我真的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啊!”
“你說的這話我愛聽,來,我們一起喝酒。”
陸春林不斷地喝酒,屈行尊都看得兩眼發呆了,我的媽啊!陸春林喝起酒來比自己喝白開水還牛呢!陸春林連續喝了二十五瓶才罷手。
“弟兄吃好喝好沒?”陸春林問。
“吃好啦!”
“吃好了,還沒有喝好吧?要不咱們再喝十瓶。”
“我也喝好了。”
“這就好,服務員,買單。”
服務員看了看菜單說:“先生一共二百五十元。”
“什麼?你罵我們二百五?”
“二十六隻啤酒二百零八塊錢,再加四盤菜,共二百五十塊。”
“哦。”陸春林往身上摸了摸,忽然叫了一聲,“糟糕!”
“怎麼啊?”屈行尊問。
“一時疏落,錢都忘帶了,弟兄,隻能麻煩你買單了,下次我請你吃得更好。”
“好的。”屈行尊從口袋掏出二百五十塊錢極不情願地付了帳,心裏總算看出了陸春林的嘴臉。
從餐館出來,到了宿舍後,陸春林倒頭就睡,屈行尊心裏好懊悔:“真他媽媽的不應該出錢,搞得現在窮得叮當響,屈行尊啊屈行尊,你還真是個二百五。”
這個時候朱躍海推門進來了,陸春林反映還真敏捷,立即從鼾聲中清醒。
“朱躍海,你做什麼去呢?怎麼才回來?”陸春林板著臉問。
“去我叔叔家休息去了。”
“你昨天上的什麼班?把新同事都教壞了,我一定要重重地懲罰你。”
“隊長,對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對。”朱躍海說完後從懷裏掏出一包利群的香煙給陸春林。
陸春林點燃煙,摸了摸朱躍海的頭,微笑著說:“不錯不錯,你現在終於懂事了。”
屈行尊看在眼裏,恨在心裏,哼!原來陸春林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哎呀呀!朱躍海你把新來的保安叫到這裏來,我約了他在花園等我。”
“好的。”
屈行尊心想:“怎麼又來了一個人?我倒想看看是那根蔥。”
“陸隊長你好。”新來的保安一見麵就向陸春林問好。
“既然是梁先生介紹的,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多謝隊長的關照。”
“你先準備一下吧!今天晚上八點就上班。”
“好的。”說完後就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