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天!我們怎麼能住這種地方?”莫小嬋看著幾個濃妝淡抹的煙花女子有些臉紅,氣急敗壞地質問道。
“這地方怎麼了?”司馬天倒是奇怪了,放著現成的好地方不住難道還要去睡大街?
“這青樓不是你們這些臭男人尋歡作樂的肮髒地方麼,我一個清白姑娘,怎麼能在這過夜。”莫小嬋抗議道。
“那你能找到其它住的地方嗎?”
“我……我還是覺得住這種地方不好……”在現實麵前莫小嬋還是有些服軟了。
“放心吧,我們不會把你賣在這當婢女的。”看著司馬天的痞子表情莫小嬋就恨不得踩死他。”
“別鬧了,走吧。如果連這都客滿了我們就真得露宿街頭了。”姬無玉很客觀地說道。
莫小嬋:“……”
三人將馬匹交給門前招呼的小廝,便進了蘭苑。
“哎喲喲~~三位爺好些麵生,想必是第一次光臨蘭苑。我是這的當家媽媽錢婕,這蘭苑裏的姑娘都是我把關的,個個色藝俱佳。隨便哪一個去了別處都是頭牌的主兒,所以我這蘭苑呐自詡為南湖第一青樓藝苑也不為過,我讓姑娘們下樓來讓三位爺瞧瞧,包你們明兒個舍不得走。咯咯咯咯~~”一個徐娘半老,豐韻猶存的老鴇迎了過來。
她的話語氣波折起伏,聽得莫小嬋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礙於人前不好發作,隻能咬牙切齒地盯著姬無玉和司馬天。姬無玉也是第一次踏足煙花之地,舉目四望,樓上樓下不泛相互調戲的公子姑娘,偶有管弦餘音自樓上房間裏飄出,也有少許喝酒玩樂的吆喝聲。“隻聞喜樂,不見憂愁。難怪天下人均為此流連忘返。”他心中想到。
“早就聽聞南湖姑娘才貌天下盛名。我家少爺特地自京而下,欲一睹可人兒芳容。便請錢媽媽請出蘭苑花魁,陪我家少爺同樂一番。”司馬天說得大方得體,煞有介事一般。
姬無玉心中電閃,看著一臉玩味的司馬天有些歎服。
“哎呀,公子說的是極,南湖歌女色藝雙絕自不必說,我們蘭苑的花魁柳姑娘更是仙子一般的人物,多少大家公子,文人墨客都曾慕名而來,擠破頭皮想聽她吟奏一曲。隻是三位爺來得不巧,柳姑娘僅是每天已時在樓間展台上彈奏一曲,其它時候俱不見客。還請公子見諒,待我介紹其它姑娘來陪公子們玩樂。”錢媽媽揚著手裏熏了濃香的絲巾諂笑著說道。
“不用了,錢媽媽,這是賞給你的。”司馬天笑著從腰間取出不小的一錠金子,咚的一聲輕敲在桌上。
四下一靜,除了姬無玉外,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盯著那碩大的金元寶。就連莫小嬋也嚇了一跳,這倆人到底誰才是公子啊,司馬天的金錠竟比姬無玉在布莊為她置辦行頭時所花的還要大上幾分,而且出手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錢媽媽先是震驚,然後便是狂喜。拈著絲巾的雙手微抖著摸向金錠而去,嘴裏奉承道:三位爺不愧是京都裏的大戶出身,出手就是不一樣,小苑也不知修了幾世的福分,能得到三位爺的垂賞。”她一觸摸到放在桌上的金錠就死死攥緊,生怕被任何東西碰到而使得金錠磨損貶值。正按捺著狂跳的心髒想將金錠拿起來用牙齒咬咬鑒定一下真假時,卻發現無論使上多大力氣都不能移動它絲毫,就像是長在桌子上似的。
“嗬嗬,這位爺,這……”錢媽媽有些為難地看著司馬天。
司馬天玩笑地看著樂子,見錢媽媽可憐巴巴地看向自己。便伸手將金錠摘離桌子,扔向錢媽媽。並用不可反對的口吻說道:“錢媽媽是聰明人,肯定知道我們這類人都是很好相與的。誰順了我們的心意,我們就讓誰大富大貴,誰拂了我們的興致,後果你自己思量思量。我們少爺現在想要柳姑娘陪樂,你看著辦吧。”
錢媽媽接過拋來的金錠還沒來得及歡喜,便被他冷水一般的話語澆得身心涼透。忽而瞧見桌上有個不淺的橢圓凹痕,裏麵還有些文字形突起:天和十四。錢媽媽頓時又被驚出一身冷汗,能隨便一放就讓金子“入木三分”,能將碩大的金錠像不值錢的石頭一樣丟來丟去的人物可不是她一個青樓老鴇得罪得起的。
“我們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該怎麼做,是你的問題,現在準備兩個房間給我們,待會柳姑娘若是願意屈尊一見,便直接前往我家少爺的房間吧。”司馬天說完又朝著姬無玉擠了擠眼睛,雖是被後者直接無視了,卻讓一旁的莫小嬋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