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寒在聽到施落璃昏厥的消息時心頭一沉,放下手中的書信便往瓊露院而去。
“璃兒…這是怎麼了呀?昨夜還好好的,怎麼會…景兒!不是說了先別告訴你妹妹嗎!就你多嘴!”
施母心疼地看著施落璃,抽空還罵了句立在一旁滿臉愧疚的施落景。
“西公子!”
暗香先看到了進門的西寒,大呼一聲,表情頓時放鬆下來。
“西公子!快來看看璃兒這是怎麼了!”
施母此時已完全顧不上昨夜對此人的惱恨了,隻想知道自己女兒身體如何了。
不必別人多說,西寒幾步來到施落璃床前。
看了看她的臉色、神情,又把了把脈。
“是不是你們跟她說了什麼?”
西寒皺眉望向周圍的人。
施落景不知所措地撓撓腦袋,“我…我今早把我和爹將要出征的事告訴她了…”
原來如此…
西寒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施落璃是因為賜婚一事傷心成這個樣子呢…
“西…公子…妹妹她怎麼樣了?”
施落景湊上來焦急地詢問,被施母一眼瞪了回去。
“傷心過度。”
“這…”
施母剛要開口,西寒繼續道:“無妨,待她醒來喝些安神湯既可,不過…”
似是無意般看了眼施落景,“不可再受刺激。”
“呃…”施落景尷尬。
“既然如此。景兒你去庫房拿藥煎來吧。”
“唉!好好,我這就去。”
見能幫到忙,施落景風風火火地出了門。
“夫人,你去熬些粥來吧?璃兒她恐怕還沒用過早飯。”
“好。”
施母也起身出了門。
如此,房中便隻剩下西寒、施父,哦,還有個仍處於昏迷狀態的施落璃。
“將軍不打算告訴她?”
無人應答。
“以她狀況,還是知道的好。”
施成武撫了撫女兒的頭,抬頭看向西寒,“那封淩王覺得應該如何?”
“與其這麼擔憂著,不如將實情相告。”
“可是…”
“若將軍不知如何說,不如便由本王替勞。”
施成武聞言剛想反駁,卻猛地想起麵前這人的新身份---他的準女婿,施落璃的未婚夫。
“哎!也好。”
話罷,施成武轉身走掉。
房中又陷入沉默,半晌,“要問什麼?”
西寒頭都不必回,便知床上的人已醒了過來。
不去問他何時發覺自己醒來的,施落璃吃力地坐起,幽幽道:“實情…我要知道你所謂的實情。”
西寒點頭,在桌邊坐下。
“這個…恐怕得從兩個月前說起。”
“落璃洗耳恭聽。”
“想必你已知曉蒼淩閣真正的主人是誰。”
見施落璃點頭,西寒繼續道:“兩個月前閣中有消息來報,有鳳起國朝中大臣與我朝暗中通信。”
施落璃大驚,西寒嘲諷一笑,“那暗通曲款之人是我朝太子西哲,與…宋河圖。”
“什麼!?”
施落璃這下是真的驚到了。
“他們二人的意圖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宋河圖想要利用戰爭發財,而西哲…”
“我說過,不會打聽你們西恒的事。”
施落璃及時打斷了西寒未說完的話。
西寒也不勉強,話鋒一轉:“若我所料不錯,你父兄這次出征帶領的將士所用兵器會被宋河圖調換成次品,而精品,他會賣給其它國家。”
施落璃聞言簡直難以置信,“他這麼做豈不是讓我軍將士去送死!?”
戰場殘酷,稍有不慎便是屍骨無存,高級將領尚有自己的兵器,但那萬千士兵,用的可都是朝廷發放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