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命並不在乎是否一定要孔武有力,健步如飛;而在於是否每一天都活的很值得。
人生在世,如果沒有堅定的信念,沒有奮鬥的目標,沒有朋友之間的深刻的情誼,那不是完美的人生。男人的情懷,女人有時無法體會。
車內,葉謙載著周若蘭和趙雅母女朝陳浮生的墓地駛去。南宮子俊和西門小雅並沒有跟來,而是去聯絡國安局的人員,查探最新的情況。吳煥鋒也沒有來,他要著手開始對朱善和蘇建軍的產業開始展開調查,隻有在知己知彼的情況之下,葉謙才能做出最適合的計劃,將他們打的永無翻身之地。
葉謙不知道昨晚趙雅和周若蘭談了一些什麼,清早的時候母女之間又恢複到往常的那種親密。當然,這也是葉謙樂意見的事情,畢竟從某種情感上來說,周若蘭並沒有做錯,她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值得一個讓人嗬護的女人,想來,也正是因為如此,趙天豪才會對周若蘭不離不棄,即使隻是有著名義上的夫妻之名,卻也無怨無悔。
周若蘭的精神還是那麼的萎靡,自從知道陳浮生去世的消息之後,周若蘭整個人好像忽然之間蒼老了許多。或許,沒有人明白,雖然周若蘭和陳浮生相隔兩地,但是他們卻都是彼此雙方的精神支柱,陳浮生已死,周若蘭沒有了精神支柱,神情萎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趙雅的神情也很沉重,一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說,不像是她平常的作風。或許,對於陳浮生這件事,她有些難以釋懷。血濃於水,這是無可置疑的事情,即使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但是毫不容易知道真相後,卻發現自己的父親已死,是一件很悲痛的事情。
葉謙沒有打擾她們,靜靜的開著車。窗外,太陽被一層烏雲遮蓋,天空顯得有些灰蒙蒙的。
到達陵園之後,葉謙下車替周若蘭打開車門,趙雅過來扶住周若蘭,三人朝山上走去。
陳浮生的陵墓就安葬在上麵,雖然隻是衣冠塚,可是卻也寄托著nj市人對陳浮生的緬懷和感恩。這個曾經殺人無數,卻又救人無數,在有些人眼中是屠夫,在有些人眼中卻又是菩薩一般的人物,帶著自己生前的榮譽、名利、輝煌,一同葬在了黃土之中。
衣冠塚建在山頂,周圍沒有其他的陵墓,顯得有些孤零零的。完全的大理石鋪蓋的地麵,墓碑上,刻著:“陳氏浮生先生之墓”的字樣,旁邊是陳浮生的生年卒日。墓前很幹淨,像是有人經常的打掃,前麵還擺著一束鮮花和水果,想來是有人剛剛祭拜過。
葉謙並沒有感到奇怪,陳浮生一生有恩的人太多,有人祭拜他,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周若蘭上前,輕輕的撫摸著墓碑,眼神之中那絲哀傷,讓人見了不禁有些心疼。“浮生,我來了,還有我們的女兒,也來了。”周若蘭喃喃的說道。
“爸!”趙雅叫了一聲,跪在了墓前,說道:“對不起,爸,女兒竟然連你最後一麵也沒有見著,女兒不孝。”
葉謙也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然後站了起來。葉謙一生,所跪之人寥寥無幾,第一個是老爹,是自己犯錯的時候被老爹傷心欲絕責罵時,跪下懺悔;第二個是田豐,這個改變自己人生,教會自己本領的人,是他賦予了葉謙又一次的生命;第三個,便是陳浮生,雖然沒有多少的感情可言,但是在葉謙的心裏,陳浮生是一個值得自己尊敬的長輩。
周若蘭輕撫著墓碑,猶如一個老人般喃喃自語的說著和陳浮生曾經的過往,那些甜蜜幸福又或是痛苦糾結的過往;訴說著她這些年的生活,訴說著思念。“浮生,如果有來生,你說我們會是什麼樣?我一定不會再放手,即使撞的頭破血流。我們這一生錯過的太多,錯過了彼此,留下了遺憾。你走了,我的心,也死了。”
“媽,你別再傷心了,如果爸還活著,他一定不希望你這樣。”趙雅上前扶住周若蘭,安慰道。
“是啊,阿姨,老板生前說一生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您,我想她也希望看到你幸福開心。”葉謙在一旁附和道。
周若蘭苦澀的笑了一下,拉著趙雅的手說道:“媽沒事,隻是這麼多年沒見你爸,想不到最後一次見麵竟然會是這樣的方式。雅兒,你以後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別學我們,幸福是要靠自己的把握的,一旦錯過,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認準了,就要去做。”
趙雅重重的點了點頭,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葉謙。葉謙一愣,有些不敢接觸趙雅的眼神,慌忙的轉過頭去。葉謙有些茫然的看了周若蘭一眼,感覺她話裏的意思好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難道她是想殉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