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維軒也知道,自己今天隻怕是凶多吉少了,不過心裏總還是抱著那麼一絲僥幸的心理,希望可以蒙混過關。自己那麼千辛萬苦、不惜犯下殺人罪的奪回血浪,他怎麼舍得就這樣白白的送給了東北虎欒冰利呢?
東北虎欒冰利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唐維軒,你這是在把我當傻瓜呢?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番話嗎?”東北虎欒冰利雖然不是什麼古董行家,對古董可以說絲毫的沒有研究,但是他還是看的出來手裏的匕首有著不凡之處。那匕首握在手裏時,好像有股寒流從心底升起,讓人感覺到一股很森冷的殺意。
就單單憑這一點,東北虎欒冰利也知道這是個寶貝。更何況,從唐維軒的態度和表情上,他也能夠猜的出來,隻怕那葉謙來找唐維軒為的就是這把匕首吧。
唐維軒訕訕的笑了一下,說道:“欒……欒老板,我怎麼敢在你的麵前耍花樣啊,我是說真的呢。再說,我又可以可以隱瞞欒老板的地方呢?我現在祈求欒老板的庇護都來不及呢。”
“哼,那你告訴我,這個是什麼?你該不會跟我說,這隻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吧?”東北虎欒冰利冷笑著問道。
“的……的確就是啊。”唐維軒說道,“這把匕首是我爺爺那時候留下來的,隻是一件很普通的匕首而已,我覺得他比較好看,所以……所以……”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哼!”東北虎欒冰利冷冷的哼了一聲,兩名上下立刻衝上前去,一把抓住唐維軒,壓著他跪了下來。
唐維軒知道,今天自己是瞞不過東北虎欒冰利了,他可是十分的清楚東北虎欒冰利的為人,此刻哪裏還敢有其他的什麼心思,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錯了。“欒老板,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隻求欒老板留我一條狗命,讓我做牛做馬都行。”唐維軒不住的磕頭,哀求著說道。
“說,這是什麼?是不是你從sh市偷回來的?那個葉謙是不是就是為了找它,所以追到了東北?”東北虎欒冰利問道。
“這……這把匕首叫七絕刀,乃是秦朝時期一位刺殺秦始皇的刺客請當時有名的鑄劍大師所鑄。這是我從閔維文家裏搶來的,我哪裏想到這把七絕刀不是他的,而是別人的啊。”唐維軒有些鬱悶的說道。如果可以選擇,他打死也不回東北啊,搶了刀就應該逃到國外,那樣自己現在隻怕早就已經在逍遙快活了。
所謂死不悔改,死不悔改,也就是他這樣,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還是沒有想過自己是從一開始就做錯了。如果他不去搶奪血浪的話,又哪裏會惹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東北虎欒冰利的雙眼散發出一絲貪婪的目光,他雖然不懂古董,但是一個從秦朝遺留下來的寶貝,那肯定是非常值錢的。不說多,起碼也值幾百萬吧?不過更重要的還不是這把匕首值多少錢,而是這把匕首的意義,那可是秦朝時期的古董啊,如果自己送人的話,那可要比送幾百萬來的更有意義了。再說了東北虎欒冰利可不是那種愛惜古董之人,也不是那種附庸風雅的人,況且幾百萬對他來說,也根本算不了什麼。這些天他一直很頭疼送什麼禮物給那個人呢,如今看來,這把匕首是最好的選擇了啊。
這些日子,東北虎欒冰利之所以敢那麼大膽的對黑寡婦姬雯展開攻擊,也就是因為有了那個人的支持,他們組織的力量那可是非常強悍的啊。東北虎欒冰利也明白,對方也是想利用自己把勢力發展到華夏,但是東北虎欒冰利的想法卻是,攘外必先安內嘛,隻要搞定了黑寡婦姬雯,那自己在東北就是一方獨大,到時候那些人自己也就不放在眼裏了。
不過,東北虎欒冰利卻忽略了一點,請鬼容易送鬼難啊。等到他真正在東北一方獨大的時候,隻怕對方的力量也滲入進來了,自己就是想要趕走對方,隻怕也不容易了。
“看來還真是個寶貝啊。這把七絕刀有什麼不凡之處嗎?”東北虎欒冰利緩緩的問道。
“斬金斷鐵、吹毛斷發、殺人不沾血。”唐維軒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此刻,他已經沒有了其他心思了,也不想再能夠留住血浪,過什麼逍遙自在的生活了。他現在唯一的祈求,就是能保住自己的命,東北虎欒冰利的為人一向是心狠手辣,誰能保證他不會殺自己滅口呢?
不然怎麼說唐維軒有些小聰明呢?他的確是對東北虎欒冰利的為人清楚的很,他也的確猜的很對,東北虎欒冰利的確沒有打算要留下唐維軒的心思。雖然東北虎欒冰利並不懼怕葉謙,也不懼怕王虎,但是留下唐維軒隻能是一個禍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自己又何必給葉謙和王虎什麼借口呢?又為什麼要去得罪他們呢?隻要自己殺了唐維軒,隨便的找個地方埋了,就是天衣無縫了,誰也不知道血浪是到了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