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葉謙喃喃的念了一句,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那日在黑寡婦姬雯家中所見的那個外國男人,暗暗的想道,他應該就是了吧?在東北虎欒冰利和黑寡婦姬雯對峙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兵戎相見,卻在那天之後,東北虎欒冰利開始對黑寡婦姬雯展開攻擊,無疑是受到了什麼激勵吧?或許,那黑寡婦姬雯拒絕了那個外國男人什麼事,所以惹的他對黑寡婦姬雯起了殺心,這才鼓勵著東北虎欒冰利動手。
東北虎欒冰利本身就有著要獨霸東北的意思,而那個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是和e國的黑手黨有著密切關係的人,在他的鼓勵和支持下,東北虎欒冰利隻怕已經是拋開了所有的顧慮,決定孤注一擲了吧。
葉謙不由冷冷的哼了一聲,這個隻認情不認理的男人,始終認為不管是東北虎欒冰利和黑寡婦姬雯誰對誰錯,那都是咱華夏人自己的事情,如果牽扯了外人進來,那就得聯起手來把他們給趕出去。趕不出去的話,那就把他們的屍體留在華夏。
直到現在,葉謙也不會去管東北虎欒冰利和黑寡婦姬雯之間到底有著什麼矛盾,到底是誰對誰錯,他都決心要插手了,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那個連自己也沒有見過英年早逝的楊天吧。
微微的沉吟片刻,葉謙接著問道:“我要東北虎欒冰利見不著明天的太陽。林兄,能幫忙嗎?”至於東北虎欒冰利手下的其他勢力,葉謙也毋須去煩心了,樹倒猢猻散,相信黑寡婦姬雯不會傻坐著,肯定會在東北虎欒冰利死訊傳出的時候開始大舉的進攻。這個女人有著不輸男人的氣魄,卻似乎別男人更多了一份隱忍,在東北虎欒冰利如此大規模的挑釁之下,她依舊能夠抗的住手下那些人的怨言,沒有動手,反而是在收攏著自己的勢力地盤。
那個執拗一生昂首闊步的男人,客死異鄉,出於對他的尊敬,葉謙也希望楊天的屍骨能夠回鄉。不過,這不是他的責任,而且就算他願意去做,隻怕那個和楊天一樣執拗著的女人也不會願意。這是黑寡婦姬雯的責任,也是她的承擔,是她的願望,也是她的執著。葉謙能幫她的,也就是讓她先解決了眼前的麻煩。至於那個什麼西北王,就交給黑寡婦姬雯自己去解決吧。
至今,葉謙隻佩服過兩個人。一個是把希望和責任交托給自己的陳浮生,一個便是素未謀麵的楊天。這兩個都是從最底層一步一個腳印,艱難的爬起來的男人。低過頭,彎過腰,受過白眼,遭過冷漠,然而他們卻憑著自己心中的那一份執著,毅然的攀爬著,滾打著,最後都成為了一方人物。相同的是,他們一輩子都虧欠了一個女人,虧欠了一個為自己苦苦守候,執拗的女人。
男人,可以狠,可以絕,可以無視一切人,可以對不起別人,對不起自己,對不起誰都可以,但是別對不起生你的娘,和替你生孩子的女人。
陳浮生欠了一個女人一輩子,楊天也同樣欠了一個女人一輩子。自己呢?葉謙有些惆悵,自己是不是也要注定欠一個女人一輩子也換不清的債?
看到葉謙眼神裏忽然閃現出的那種有著一絲幽怨的冷意,林楓微微的愣了一下。畢竟,他不是鬼狼白天槐,和葉謙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對於這個男人他並不是很了解。不過,有時候相識的長短,並不能妨礙兩個人之間的友誼。他不需要知道葉謙的心中有著什麼事情,他隻需要知道,葉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一個值得相交的朋友。夠了,這些已經夠了。
林楓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說道:“現在是十點,離太陽出山還有八個小時。時間還多,咱們繼續喝!”
葉謙微笑著看了林楓一眼,端起酒杯,說道:“幹!”
“幹!”
紅星二鍋頭,五十六度的烈酒,進入嘴裏,便有一股辛辣順著咽喉直衝而下。接著,那股燥熱迅速的衝擊著腦海,上下兩重天,周身百孔仿佛都瞬間的舒展開來。這,應該就是酒的魅力吧?是男人為什麼那麼喜歡喝酒的關係吧?
酒是什麼?酒不過是一種酒精和水以任意比例混合的液體,過量的此液體可以使人吐出胃裏的食物和心中的不快。不過事實證明,這種說法並不正確,因為很多人都隻是吐出了前者。男人之所以喜歡喝酒,就如同女人喜歡買內衣,不同的是男人對酒很執著,女人對內衣卻是喜新厭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