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訕訕的笑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其實黑寡婦姬雯說的也沒錯,這是在她的家裏,自己卻商談著要和葉謙合作,的確有些雀占鳩巢的嫌疑啊。
葉謙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時間不早了,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先生要留下來吃晚飯嗎?”
黑寡婦姬雯愕然的看了葉謙一眼,暗暗的想道,什麼意思?他要在留下來吃飯嗎?黑寡婦姬雯有些弄不明白葉謙的意思了,他這麼做是為什麼?
葉謙仿佛看出了黑寡婦姬雯的意思似得,轉頭衝她笑了一下,弄的黑寡婦姬雯的心裏猛然的顫了一下,竟然莫名的有些心虛的扭過頭去。臉上不覺得有一股燥熱的感覺,黑寡婦姬雯心裏暗暗的叫道:“我怎麼了啊,我這是怎麼了啊。”
“不用了,我公司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處理。”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說道,“那我先告辭了,改日我再請二位一聚,到時候還希望二位務必要到。”
黑寡婦姬雯顯然是沒有心情再繼續的說下去了,輕輕的嗯了一聲,揮揮手,便有手下領著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走了出去。接著看了葉謙一眼,黑寡婦姬雯說道:“我不會做飯哦,要不出去吃吧?”
葉謙嗬嗬的笑了一下,說道:“不用了,剛才說著玩呢。隻是不想和那個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說話了,下逐客令唄。”
黑寡婦姬雯一陣暴汗,無奈的笑了笑。頓了頓,黑寡婦姬雯說道:“東北虎欒冰利的事情謝謝你了。”
“別謝我,我說過了,我可不是幫你。”葉謙說道,“我是為了自己,東北虎欒冰利故意的窩藏唐維軒,並且想吞掉血浪,我自然不會放過他。真要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如果不是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想和你合作,估計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把血浪拿出來吧,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拿回來了。”
“看來這把血浪對你很重要啊。”黑寡婦姬雯說道。
“當然,它是我一個兄弟用自己的一條手臂換回來的,我如果連它都丟了,那就等於連那份兄弟情義都丟了。所以,任何敢拿走它的人,我都不會放過,誰也不例外。”葉謙說道。
黑寡婦姬雯不由的渾身一顫,越發的感覺葉謙和楊天很像了。沉默了片刻,黑寡婦姬雯支吾了一下,問道:“如果在兄弟和女人之間,你隻能選一個,你會選誰?”
葉謙詫異的看了黑寡婦姬雯一眼,好奇的問道:“怎麼忽然問這個問題?”
“你先回答我,可以嗎?”黑寡婦姬雯說道。
葉謙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黑寡婦姬雯,隻覺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對這個問題很在乎,好像是心裏一直解不開的一個結似得。微微的頓了頓,葉謙說道:“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啊,而且要視乎當時的情形去看,不是絕對的。”
“那如果你的兄弟被你的對手抓去,威脅你如果不去的話就殺了你的兄弟。而你的女人卻不讓你去,她知道你去的話必定是九死一生,你會去嗎?”黑寡婦姬雯問道。
這,就是楊天的故事。當初,楊天的手下被西北王抓去,威脅楊天過去,如果楊天不過去的話,就殺了他的兄弟。楊天把事情告訴了黑寡婦姬雯,黑寡婦姬雯深知西北王的為人,所以就勸楊天不要去。楊天自然也知道西北王這次擺下的是一個鴻門宴,但是為了兄弟情義,他不得不去。
黑寡婦姬雯百般的勸說都沒用,甚至哽咽的說要和楊天斷絕關係,可是卻依然沒有辦法說服楊天。在男人的心中,兄弟有著一種不可替代的地位,更何況是楊天這種重情重義的男人,如果自己不去,那江湖上會怎麼說他?說他楊天是個懦夫,說他楊天無情無義,不顧兄弟的性命,說他楊天用女人沒兄弟。人在江湖走,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果然,那一去楊天便再也沒有回來,就連他的骨灰至今還葬在西北的那片沙漠上。孤零零的矗立在那裏,除了看日出日落,便是大雁南去。這,也是黑寡婦姬雯一直以來心中的一個結。她也清楚,男人不該窩在溫柔鄉裏,應該去幹轟轟烈烈的大事情,但是她卻始終想不通,為什麼明知是死路,卻還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