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老僧便在坐定中圓寂,臉上掛著一抹慈祥而又祥和的笑容,整個靈龍寺,響起了陣陣的鍾聲和佛偈。老僧今年已經是一百二十多歲,按照老僧的說法,他早該在一百歲的時候就應該圓寂,可是因為和葉謙的這段塵緣,所以一直才撐到今天。
對於老僧的身份,葉謙並不清楚,他們不過隻是匆匆一麵,也不過寥寥數語而已;然而,老僧給葉謙的震撼卻是非常之深,心裏仿佛感覺他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般。也正是這次的會麵,使得葉謙日後受益匪淺,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離開靈龍寺之後,葉謙便去了二龍山,在山頂處坐了下來。剛才在靈龍寺發生的事情的確有些超過他的理解範圍了,心中的那份震撼久久不能停息。一個老僧從自己出生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會來靈龍寺,而一直在這裏等候著自己,這種玄妙的感覺,不是用言語可以說清的。
或許,這世界上真的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吧;或許,這世界上本來就存在著各自玄而又玄的東西。
對於葉謙來說,這次的東北之行雖然牽扯出的麻煩越來越多,但是卻是收益豐獲,至少自己知道了華夏高層對自己的態度,這樣自己就不會傻不隆冬的去做他們的棋子任他們擺布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樣自己就能夠清楚的知道以後自己該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怎麼去和他們周旋,又如何的去擺正自己的態度。
不過,那個皇甫擎天老頭子可不是簡單的角色,自己昨天的和他的那番對話,隻怕是他也已經預感到什麼了。所以,葉謙接下來最重要的就是裝,裝糊塗,裝著什麼也不知道,然後努力的悄然的發展自己的勢力。就算是以後的某一天,自己身死,那也要留名後世,不是嗎?
坐在這二龍山的山頂,葉謙遙望著遠處,微風吹拂著自己的頭發。葉謙從未有哪一刻感覺到如此的平靜,如此的淡然,這,應該就是佛的力量吧?
深深的吸了口氣,葉謙起身準備下山離開之時,卻忽然見看見皇甫擎天朝自己走了過來。他的身後跟著那兩個國安局的老相識南宮子俊和西門小婉,看見自己的時候,南宮子俊微微的笑著對自己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那個西門小婉,卻依舊仿佛和自己是仇人一樣,憤憤的瞪了自己一眼,扭過頭去。
或許是西門小婉這丫頭覺得奇怪吧,反正每次有什麼麻煩的事情,這和葉謙少不了關係。從去年葉謙回國以後,一直到現在,西門小婉每次看見葉謙,都不會有什麼好事,好像自己變成了專門給他擦屁股的職業保鏢似得。
皇甫擎天也明顯的感覺到了葉謙和以前有些不一樣,那暴戾的殺氣中似乎多了一種很慈善的普渡眾生般的氣息。皇甫擎天有些愕然,弄不清楚到底在葉謙的身上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怎麼會使得葉謙忽然的變成了現在這樣。微微的愣了一下之後,皇甫擎天嗬嗬的笑了笑,走上去說道:“好小子,還真有閑情雅致啊,跑來爬山,害我好找啊。”
“我怎麼就感覺好像自己永遠也躲不掉似得,好像不管我走到哪裏,你都能找的到。你說,是不是我上輩子欠你的啊?”葉謙無奈的笑了笑,說道。
“不是,是我上輩子欠你的,所以這輩子要還你呢。”皇甫擎天依舊笑著說道。頓了頓,皇甫擎天接著說道:“怎麼樣?一個人坐在這裏,有什麼感覺?”
“老頭,你說人的一生不過短短數十載,那麼努力的往上爬,最後也不過一杯黃土,這究竟是為了什麼?”葉謙有些感觸的說道。
皇甫擎天不由一愣,愕然的說道:“小子,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這可不像是你的脾氣哦。”
葉謙微微一笑,說道:“你真沒情調,我就不能偶爾的有些感觸?好了,說正事吧,你這麼急跑來找我做什麼?不會就是想問問我在這裏有什麼感覺吧?”
皇甫擎天轉頭看了南宮子俊和西門小婉一眼,二人點點,退開。隨即,皇甫擎天嗬嗬的笑著,拉著葉謙就在石頭上坐了下來,哪裏有一點國安局長的架子和風度啊,和農村的那些個老頭累了就往地上一坐,簡直是一模一樣。“聽說你和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合作了?”皇甫擎天問道。
“你聽誰說的?”葉謙隨口問道,表情很淡然,並沒有那種一定要渴望知道答案的意思。其實,就算皇甫擎天不說,葉謙也能猜的出來,除了黑寡婦姬雯,還能有誰知道當時的情景呢?想必皇甫擎天在見自己之前,早就已經和黑寡婦姬雯會過麵了吧。